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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(第1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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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第二次聽陸嶼說這句話了。

他可以和寧雅你儂我儂,我看看帥哥的腹肌都不行嗎?

神經病!

我翻了翻,不去理他。

“阿鶴還是個孩子,什么都不懂,你和他較什么勁兒?”

“況且,他和你長那么像,我看他不就是看你了。”

回應我的,是鋪天蓋地的醋吻,以及唇齒間的血腥之氣。

陸嶼仿佛發瘋的野獸,遵循著動物的本能,完全喪失了理智。

直到第二天黃昏。

他還死死抱住我,不肯放手。

我有些筋疲力盡,半夢半醒間開始擺爛,

或許精盡人亡也是一種死法?

陸騏山在國外的療養院病逝,據說是心臟病復發。

齊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

“都是我......都是我不好......如果不是那天早上我非要去公園散步,一定可以及時趕回來的......”

我扶起了齊芳,干巴巴勸道,“您先去休息休息吧。”

陸嶼跪坐在陸騏山的骨灰盒前,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痙攣。

我拉他,你也去休息吧。

誰知卻被對方一把拉入懷中,他將頭靠在我的肩上,聲音滯澀。

“讓我抱抱你,一會兒就好。”

陸騏山的葬禮過后,齊芳便去了國外。

臨別時,戀戀不舍地撫過陸嶼的臉,又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
我知道媽媽的意思。

清清,快點動手。你在猶豫什么?

我在爸爸的墳墓前呆了一下午。

我其實記不清他的樣子,唯一很篤定的,就是他愛我。

爸爸,媽媽,我。

原本是很幸福的一家三口。

現在呢?

爸爸長眠地底,媽媽遠遁國外,我活得渾渾噩噩,不清不楚。

一切的一切,起源于一場車禍,合該由一場車禍終結。

我回到家中,拉著陸嶼的袖子撒嬌。

“你還沒有陪我去玩過呢!”

陸嶼熟練地低下頭吻我,雙手放在我的腰間,“好......隨你。”

我們去游樂場,在旋轉木馬上深情注視。

我們去看日出,在山頂上觀賞第一縷陽光。

......

我問陸嶼,你還有什么愿望嗎?

陸嶼笑了笑,吻我的額頭。

“陸嶼和簡清永遠不分開。”

那天早上臨上班前,我喊住了陸嶼。

“嗯?怎么了,老婆?”

我的雙手有些顫抖,低聲說,“早點回來,我愛你。”

陸嶼定定地看了我幾眼,又要吻我,“我沒忘記今天是我們周年紀念日。”

“陸嶼?”

“嗯,我在。”

“我愛你。”

“我也是,清清,我好愛好愛你。”

“你走吧,一路平安。”

“好。”

陸嶼重傷,卻還活著。

爸爸媽媽,小圓盡力了。

我在重癥監護室外,看到了寧雅。

她嘴唇慘白蹲在墻角,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模樣。

我徑直越過她,坐好。

陸嶼還在搶救,我是世上唯一有權簽字的人。

寧雅像一個女鬼,飄到了我的身邊。

“簡清,你很得意吧!”

“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間,看他像狗一樣搖尾乞憐讓你很有成就感嗎?”

“簡清,陸嶼真是倒了八輩子霉,才遇到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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