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晞心一提,故作鎮(zhèn)定地轉(zhuǎn)身行禮。
臣女言晞參見雪寧王。
凌將夜面色陰暗。
他伸手一把掐住言晞的脖子,厲聲質(zhì)問,那些事情都是慕允執(zhí)一人所為,你沒有參與對嗎
如果言晞也阻礙了他復國的大業(yè),他必定要斬草除根,即便他不忍心這么做。
言晞沒有掙扎,就那么讓他掐著。
她的反抗只會讓凌將夜變本加厲,根本無用。
比起噩夢中閻溪的暴行,凌將夜掐脖子嚇唬人還威懾不了言晞。
姜挽茴閉上眼睛,安心彈琴,將他們屏蔽在外,但琴音還是亂了。
凌將夜的手卡在言晞的脖子兩端,不至于讓她窒息。
他只是想讓言晞痛而已。
如果瀕死的痛苦能讓言晞長記性,他愿意放過她,最后再給她一次機會。
言晞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被掐斷了,幾乎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。
這時她的痛覺逐漸模糊,很快就感受不到痛了。
因為慕允執(zhí)暗中給她設(shè)了防護術(shù)。
說話,你為什么不說
凌將夜眼中怒火燎原,面色越發(fā)冷沉。
你真的參與了
仿佛只要言晞?wù)f對,凌將夜就會立刻掐斷她的脖子。
晞兒!
季忘憂見狀大驚失色,臉色慘白,從屋外沖了進來。
快,走。言晞用雙手扯住凌將夜的手掌,艱難出聲。
如果讓太子面臨危險,會連累很多人。
凌將夜冷笑著將言晞甩在地上,抽出腰間的長劍。
連你也要和我的仇人站在一邊嗎
他眼中浮現(xiàn)出沉痛之色,他曾以為這個女孩待他是不同的。
言晞聲音沙啞:我們各自為營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
季忘憂自語道:慕容優(yōu),幫我救救晞兒。
他自認無能,現(xiàn)在能幫言晞的人,只剩下藏在他身體里的惡魔太子慕容優(yōu)。
真麻煩!
慕容優(yōu)掌控了這具身體,他低頭看向處境狼狽的言晞,對凌將夜說,如果你能幫我除去這個禍患,東北駐軍的調(diào)集令,我拱手相讓。
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凌將夜將劍豎在言晞的面前。
因為你是第一個說我是廢物的人,慕容優(yōu)笑容冷酷,本宮給你復國的資本,再親手讓你一敗涂地,這樣游戲就好玩多了。
他才不會拿士兵的生命做賭注,他要借此給凌將夜挖一個大坑,讓凌將夜自己往下跳。
言晞的是死是活他可不在乎。
言晞沉默地伏在地面上,若有所思。
她已經(jīng)察覺到情況的好轉(zhuǎn),就算惡化了她也不怕。
姜挽茴停下手,雙手搭在琴弦之上,沉默地望向慕容優(yōu)和凌將夜。
凌將夜把劍收回劍鞘:殿下的‘美意’,本王心領(lǐng)了,不過——
他看了一眼言晞,她是我的魚餌,在大魚上鉤之前,本王不會殺她。
沒事,那個條件,一直有效。慕容優(yōu)微瞇雙眼。
姜挽茴將目光放回琴弦之上,卻無心撫琴。
這伏羲琴非心靜之人不可彈。
在外觀望多時的閻溪走進來,將地上的言晞扶起來。
看到了嗎在男權(quán)社會里,你什么都不是,沒有人能讓你依靠,你只有你自己。
還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