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晞呆呆地看著那塊令牌。
前任中尊就是因為弄丟令牌被撤職的,他為什么要把令牌交給陸叔叔呢
陸振英為人正直,這塊令牌必定是通過正常渠道獲得,最可能就是前任中尊親手交給他。
姜挽茴空降天陽閣,自然不能服眾,他們?yōu)榱艘苑廊f一,就把令牌私自扣留,但令牌在他們手上藏不住,就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丟給你了。
慕允執(zhí)捏起一撮羊毛,兩指一撮,羊毛幻化成令牌的模樣,他將假令牌遞給言晞。
真的我來保管,這個你拿著。
好,允執(zhí)想得真周到。
言晞將假令牌貼身放好。
還不夠。
慕允執(zhí)將真令牌縮小,在手心開了口,把縮小版的真令牌嵌入血肉之中,然后愈合皮肉。
這樣好多了。
小晞,如果有人要奪走你手里的假令牌,你給他就好了,千萬要保護好自己。
我知道了,放心吧!言晞拿出幾卷毛線,將毛線理好,允執(zhí)的手套織成白色的怎么樣
慕允執(zhí)伸手幫她打理毛線:我喜歡和你一樣,粉色的也不錯。
巴雅爾和托婭從酒館下班,進門就看到自家兒子和未來兒媳婦,女兒和未來女婿溫馨相處的場面,只覺歲月靜好。
老夫老妻相擁一笑:兒女在身邊真是太幸福了!
收到燙手山芋的第二天,言晞的小宅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,碰巧父母去酒館幫工,慕允執(zhí)上街買菜,言晞一個人留在家里織手套,平常這個時候她應(yīng)該在天陽閣學(xué)習(xí)。
言晞打開門,慌忙低頭行禮:雪寧王……
還好允執(zhí)不在!
放心,本王不是來找慕允執(zhí)算賬的。
凌將夜的身上照舊是萬年不變的玄色長袍,本該是雄姿英發(fā)的年紀(jì)卻面帶滄桑。
不請我進去坐坐
請進,言晞側(cè)身請他進來,不知雪寧王來此所為何事
凌將夜不悅地皺眉,幾年前本王至少還得你一杯茶,現(xiàn)在倒是越發(fā)生疏了。
雪寧王日理萬機,怎會有閑心來寒舍飲茶言晞反問。
凌將夜利用辛夷的話挑起民憤,這點讓她對如今的凌將夜徹底改觀,說話不免沖了些。
確實如此——凌將夜眼神凌厲,朝言晞伸出手。
我是來替挽茴先生拿回屬于他的東西,那塊‘天陽中尊’的令牌在你的手上。你自己交出來,還是逼我用強,選擇權(quán)在你的手上。
言晞?wù)媸桥宸皆蕡?zhí)料事如神,還好事先做了準(zhǔn)備,不然就悲劇了。
凌將夜一步步靠近言晞,身上血氣逼人,壓迫性的氣場撲面而來。
言晞驚慌失措地后退,慌張地看著他:別過來。
把東西交出來!凌將夜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。
好,但你必須馬上離開。言晞取出假令牌,死死握著它不放。
凌將夜強行將令牌奪了去,反手重重?fù)]開言晞,將她打落在地:我本以為,你永遠(yuǎn)學(xué)不會演戲,所有人都虛偽至極,至少你對我是真誠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