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今兒起了個大早,特意挑了件淺粉色連衣裙穿上,那裙子顏色嬌艷得很,就跟剛從花園里摘下來、帶著露水的花似的。
可她心里頭揣著壞水兒,眼睛里閃著不懷好意的光,活脫脫像藏在花叢里準備蜇人的毒刺。
她扭著腰肢走到林悅房門前,抬手輕輕敲了敲,聲音嬌滴滴的,還硬裝出幾分關切:“姐姐,你醒啦?
我給你帶了些早餐喲。”
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林悅靠在門邊,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件絲綢睡衣,那絲綢蹭在皮膚上,軟乎乎、懶洋洋的,別提多舒服了。
她眼神平靜如水,淡淡地瞅著林婉,一點兒波瀾都沒有,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。
林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以往這林悅瞧見自己,總是畏畏縮縮、討好賣乖的,今兒個咋像換了個人呢?
“進來吧。”
林悅側身讓開路,語氣涼涼的,沒半點兒熱情,聲音冷得跟冬天的冰棱似的。
林婉一進屋,眼睛就首勾勾地盯上了床頭柜上那份文件,正是林家要解除林悅繼承權的通知書。
她趕緊捂住嘴,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,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得意勁兒,就跟偷了腥的貓一樣:“姐姐,這……這是咋回事啊?
你真被趕出家門了?”
林悅瞥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鋒利得像把刀:“怎么?
你挺高興唄?”
林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,連忙擺手,聲音都有點慌:“哪能呢,姐姐,我是替你難過。”
說著,就想去拿那份文件。
林悅眼疾手快,一把按住文件,她手指修長又有力,指甲修得圓溜溜、光閃閃的,跟林婉那保養得有點粗糙的手一比,差別可大了。
林婉心里那股嫉妒之火“噌”地就冒起來了,可她還是使勁壓了壓,裝作關心地說:“姐姐,你別上火,說不定這里面有啥誤會呢。”
林悅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