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首瞪樂川。
老者忽然大笑,其內功極是渾厚,震得屋頂茅草紛紛落下,若不是有所收斂,屋內之人非被他震出內傷不可,拍著樂舒肩膀笑道:“阿舒,你也老大不小了,老夫邀你來是為了讓你跟這位同鄉相認的,你們兩個如此劍拔弩張做什么?
難得今日有這么多朋友到這里做客,應當快活些才是,都坐下來陪老夫喝兩杯茶吧。
老夫在竹林這些日子,都快悶死了?!?/p>
說罷,轉身向屋子中央的高腳方桌走去,在北方正位坐下。
怪醫楊肅伸手往自己蓬亂的白發撓了撓,甩手道:“老頭子就不陪了,你們整日只會聊那些江湖恩怨江山社稷,這些與我這個老頭子何干?
這里要是有些好酒倒是能喝上幾碗,茶就免了?!?/p>
一屁股坐在靠墻的矮胡凳上,破爛的衣衫揚起了陣陣塵土。
樂舒向陳彪做了個請的手勢,陳彪立馬會意,應了聲:“請!”
便微笑著坐到了李訓的右手西側位。
樂舒緊隨其后,來到老者左手東側位。
白衣女子跟著眾人走到西方桌旁,而她手里的樂川自然也被摁在了南側位的胡凳上。
老者朝白衣女子招了招手,打個哈哈道:“云琴,放開這位小兄弟,老夫看他面相甚是歡喜,斷然很是期待你泡的茶,來幾杯給大家嘗嘗,順便給楊醫生拿一壺老夫前些日子買的會稽高粱,別怠慢了他老人家?!?/p>
白衣女子應了聲:“好。”
這才放開了樂川的手,踏出屋子去。
此間卯時己過半,朝陽將深綠的竹林染成了金黃色,樂川看清面前的老者,只見其霜須白發,雙手徐徐下擺,談吐間溫文爾雅,大家都在等女子泡茶之間,他娓娓道來:“天寶年里,安祿山那廝造反,在長安自立為燕王,逼得玄宗遷都洛陽,到至德年間,肅宗想收回長安,在民間選拔了一些武功高強的人才,成立先頭部隊混入人群,攻打入舊皇城,部隊里領頭的兩個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