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落聽見周越臣這么說,傻愣愣在原地,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一樣,覺得陌生。
岑落哭得不聲不響,梨花帶雨。
她深深吸了口氣,“我、我懷孕了。”
她臉上的表情很無辜,眼巴巴看著周越臣,想從他這里得到一個答案。
岑落當然不是什么單純無辜的大學生,她要牢牢抓住周越臣,她知道周越臣和他的妻子結婚多年都還沒有孩子。
以他的身份地位、還有年齡。
不可能不想要孩子。
岑落就是存著母憑子貴的打算,才有今天這樣的冒險一搏。
姜鈺聽到她說的話,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復雜,她想笑,終究還是笑不出來。
她望著周越臣,還有心情開玩笑:“周越臣,你媽這下應該開心死了。”
她說完,轉身就要走。
周越臣想都沒想,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,“你聽我說。”
姜鈺還真沒想到周越臣竟然還打算屈尊降貴的同她解釋,她回過頭,眼睛里都是濃烈的恨意,冷冷注視著他:“解釋什么?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嗎?你沒碰她還是你不愛她?”
姜鈺越說,聲音就越顫。
她以為自己毫不在意,但提起來還是心如刀割,疼的不得了。
她的婚姻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“沒有她,之前的那幾個呢?秘書、助理、女明星。”姜鈺扯起唇角笑了起來,笑容有些蒼涼,她啞著聲音,無比冷靜的說:“周越臣,你多臟啊。”
“我那時候真就是瞎了眼了。”
“你太臟了。”
她每個字仿佛都說的無比惡心。
周越臣被她眼睛里的憎恨深深刺痛到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經,他仿佛也失去了該有的理智。
或許是接受不了自己在曾經的戀人面前變得如此不堪。
他深深吸了口氣,不顧還有別人在場,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:“那你呢?姜鈺,你又多干凈啊?”
周越臣冷笑了聲,冰冷的目光從她的肚子上面掃了過去。
恨意幾乎要翻了天。
他說:“別忘了,你現在肚子里還懷著一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zazhong。”
“你比我,又好到哪里去了?你不也是個蕩婦嗎?”
他這兩句話,說的無比平靜。
尤其是吐出“蕩婦”兩個字的時候,沒有任何的猶豫,臉色也沒有變化。
曾經最相愛的兩個人,如今毫不猶豫的隊彼此口出惡言。
“說起來也怪我不好,不肯滿足你,你耐不住寂寞,去找別人排解消遣,也可以理解。”
“但是我也沒辦法,看見你就覺得倒胃口,沒感覺了就是沒感覺了。”
他用世上最刻薄的語言來傷害她。
仿佛看見她臉上的眼淚,自己也能暢快了。
能解氣,能抒發他無處發泄的怒火和暴躁。
姜鈺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,將他的每個字都聽得那么清楚,過了很久,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:“周越臣,我現在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