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眼前兩個方小小。
一個青春洋溢，一個成熟冷冽。
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，一面閃耀著理想的光芒，一面刻著現實的傷痕。
忽然，胸口一陣劇痛，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，我眼前一黑，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，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讓我想吐。
30歲的方小小看到我醒了，明顯松了口氣，快步走到我床邊。
“你醒了！嚇死我了！”她說著，眼眶竟然紅了。
我看著她，心里五味雜陳。
這個曾經深愛我的女人，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，甚至想要殺了我。
“對不起，阿言。”
方小小低聲說道，語氣里充滿了愧疚和無奈，“我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腦子里突然多出好多記憶?！?/p>
“有個聲音在憤怒得訓斥我，為什么我明明說過要一生一世得愛你，但結婚后卻三番五次用惡毒的話讓你傷心難過，甚至還跟曾經傷害你的兇手有了孩子，逼你離婚。”
“我到底是怎么了？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？”
看著她兩眼紅紅不停懺悔的樣子，我無動于衷。
被她親手殺死的心，無論她再怎么道歉和認錯，都不可能再跳動。
“你說完了嗎？如果說完了，就趕緊走吧，我想休息?！?/p>
我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，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曾經的愛戀，如今的恨意，像兩股繩子緊緊纏繞著我的心臟，讓我喘不過氣。
“阿言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......”
方小小哽咽著，伸手想抓住我的手，我卻下意識地躲開了。
她的手僵在半空中，眼神里閃過一絲受傷，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“阿言，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，但我真的后悔了?！?/p>
“求你，再給我一次機會，好不好？”
方小小哭得梨花帶雨，我卻像塊石頭，一動不動。
曾經，她的眼淚能讓我心疼得要命，現在，我只覺得厭煩。
我看著她，心里冷笑一聲。
后悔？現在知道后悔了？早干嘛去了？
我翻出她剛才逼我簽的離婚協議，甩在她臉上。
“白紙黑字，清清楚楚，我們早就結束了，現在從法律角度來說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?！?/p>
我語氣冰冷，每個字都像冰錐一樣扎進她的心里，“方小小，注意你的分寸?！?/p>
方小小顫抖著撿起協議，眼淚滴在紙上，暈染了墨跡。
“阿言，我后悔了，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！我......”
她哽咽著，還想說些什么，卻被我粗暴地打斷。
“機會？你出軌的時候，你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時怎么沒想過機會？方小小，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？”
我嘲諷地笑了笑，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，心里沒有一絲動容。
她所謂的后悔，不過是鱷魚的眼淚。
“還有，別叫我阿言！你沒資格！”
我扭過頭，閉上眼睛，不愿再看她那張虛偽的臉。
“離婚的具體事項我會找律師全權代理，你走吧，我不想再看到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