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老的軍用車往研究所基地大門開去,不少路過的研究員都友好地點頭打招呼。
寧晚榆臉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。
直到車開出研究所很遠,才回過神來。
程老笑瞇瞇地看著她現在的樣子,十分欣慰。
“晚榆,這次跟我回家,我家族里有幾個和你同齡的小伙子小姑娘,你有什么事找他們幫忙就行,程家家教嚴格,他們都會對你很照顧的,放心,再不濟還有我在。”
“嗯。”寧晚榆點了點頭,心里卻沒忍住有些忐忑。
“程爺爺,程家和陸家比起來……”
程老知道她在擔心什么,向來慈祥的臉上難得展現出凌厲的一面。
“放心!”他溫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,給她安慰和力量,“程家世代從政從軍,只有我一個當年不服從管教,選擇終生奉獻給研究事業。”
“在程家,陸寒硯就算是想做什么,也要看看我和程家的面子,放心,他不會的。”
“好,爺爺,我相信你。”
寧晚榆淺笑著點頭,壓下心里那點不安。
她心里有些擔心,擔心自己影響到程家,擔心陸寒硯會發瘋。
畢竟,那個瘋子會做出什么事情來,真的說不準。
不過,都五年過去了,說不定他已經放下她了?
她只能這么自我安慰著。
下了這輛軍用車后,寧晚榆一行人又去接受了幾輪全方位的檢查。
確認沒有帶出不該帶的物品和信息后,她換上了程老給她買的一件新裙子。
與世隔絕很久,她都習慣了穿研究服,一時間有些不適應,下意識將裙擺往下扯了扯。
這時一個身著軍裝,眉眼凌厲,五官立體深邃的男人在她面前站定。
“請問是寧晚榆寧小姐嗎?第一特種兵部隊隊長程宿,接您回程家!”
程宿面無表情道,眼里滿是堅定。
但被軍裝包裹嚴實的衣領下,脖頸都紅透了。
只覺得自己蠢透了,明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,他卻下意識把自己的部隊都報了出來。
面前的男人寬肩窄腰,身高腿長,輪廓清晰明顯,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,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明顯,強勁有力。
是和陸寒硯完全不同風格的男人。
看見他,寧晚榆下意識后退了幾步,隨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她的反應好像有點大了。
從前陸寒硯從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過分親密,現在保持距離都成為她的習慣了。
莫名的,程宿和研究所里的同事給她的感覺不一樣,可能是程宿身上的侵略性十足,十分有壓迫感吧。
寧晚榆尷尬地扯出一抹笑容,“我是寧晚榆,程爺爺的義女,你好。”
說著,她伸出手想和他握手。
向來沉著冷靜的程宿也不知道這會兒自己究竟是怎么了,動作格外遲鈍笨拙,握上她的手都格外小心。
只輕輕握了一下,就害怕手上的繭子磨到她。
程老看見這一幕,不由得眼睛笑得瞇起。
看的差不多了,才笑著拍了拍程宿的肩膀。
“阿宿啊,行了,今天不是你正經的任務,是來接親人回家的,這么正經做什么?我們上車!”
說著,程老一左一右搭著寧晚榆和程宿的肩膀,領著他們上車。
車上,大多都是程老在挑起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