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絲不茍地反復擦拭,每一下都飽含著謹慎與專注。
待傷口表面的雜質清理殆盡,塔爾手持裝有搗碎藥草的容器,微微傾斜,讓藥草碎末如細膩的雪花般,均勻地灑落在那猙獰的傷口之上。
整個過程中,男子始終毫無動靜,安靜得有些超乎尋常,甚至連一聲微弱的呻吟都未曾發出。
這異常的安靜讓塔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,他下意識地伸出手,輕輕觸碰男子的額頭。
剎那間,滾燙的溫度從指尖傳來,令塔爾心中猛地一震,原來男子己然發起了高燒。
一時間,一個陰暗的念頭如閃電般在塔爾的腦海中劃過。
他暗自思忖,倘若男子因高燒而神志不清,變成一個傻子,那么自己想要哄騙他交出法器,豈不是如同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?
畢竟,傻子顯然要比心智正常的人更容易操控。
這時候塔爾主動將腦海中那些關于治療高燒的藥草知識,一股腦兒地拋諸腦后。
然而,他猛地回過神來,意識到若是真的放任男子高燒不管,任由他變傻,那么之前兩人之間的所有對話、所有的談判,都將變得毫無意義。
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,理智最終戰勝了貪欲,塔爾決定放棄。
緊接著,塔爾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與傷口緊緊黏連在一起的衣裳上。
這些衣裳因干涸的血液而死死地貼在傷口處,仿佛己經與傷口融為一體。
塔爾無奈之下,只得拿起小刀,在傷口周邊極為小心地割開一個范圍,試圖將那些與傷口緊密相連的部分和其他衣物分離開來。
隨后,他再次把濕布輕柔地覆蓋在傷口上,靜靜地等待著血跡在濕潤的作用下逐漸融化。
終于,時機成熟。
塔爾屏氣凝神,開始小心翼翼地將黏連在傷口上的衣物一點點剝離。
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,每一下都仿佛在與時間和傷痛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,生怕稍有不慎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