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完女孩回到公司,我一進門剛好和老田走了個照面,老田一把摟住我的脖子,這個動作看上去很親近,但他又高又壯,我像一只小雞一樣被他挾著,脖子勒得生疼。
“生日快樂啊張帆!”
老田使勁拍我的胸口。
我頗為意外,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不可能記住我的生日。
我正疑惑時,老田說:“霞姐剛剛打電話給我,說今天是你的生日,讓咱們晚上去她那兒,給你過生日……”原來,這世上唯一能記住我生日的人,是霞姐,一個歌廳的媽咪,真是夠嘲諷的。
霞姐手里管著一批小姐,我和老田是她的常客,去年的生日,我就是在她那里過的,喝了很多酒,當然也帶了小姐回去過夜。
但今天我對這種事沒有興趣,隨口回絕老田:“算了,我不想去。”
老田瞪起眼盯著我,惱怒地說:“我都答應她了!
你說不去就不去,讓我怎么做人?”
“好吧,那就去?!?/p>
我向來怕他,只好屈服。
老田恢復了笑容,“過生日嘛,就得大家一起過才熱鬧,晚上我多叫幾個朋友?!?/p>
“你看著安排吧。”
我對他擠出一個笑臉。
老田是個特別善于交際的人,朋友很多,這方面我永遠都學不會。
他從北方一個小鎮里考上大學來到濟南,孤身一人,沒有背景。
他知道我爸是我們學校的老師,便一首和我走得很近,我爸也確實幫了他很多,后來搭上我岳父的關系之后,他在我岳父的人脈圈子里更是混的風生水起。
老田管理我的公司己經十年,一首沒有離開,這里一定有他不愿離開的理由,可能是我岳父的關系和源源不斷的客戶,也可能是他在公司里不受約束的權力和因此帶來的不菲收入,但肯定不是因為他和我有多深的感情。
老田剛來的那幾年,我和他每月都各自能分到三西萬左右,最多的一個月分了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