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之計在于晨,這句話放在夏日便是最合適不過的。
微風拂面,柳樹枝條隨風緩緩飄蕩。
這是在夏日當中最為涼爽的時間。
兩個少年就坐在這樹下的石凳上,桌上擺著的……是兩壇酒,兩樽盞。
一手輕抬酒盞,一手擋在另一手前,姒瑾輕飲一口,將酒盞放下。
而對面的少年則是沒有這些‘多余’的講究,首接單手握起酒盞,一飲而盡。
將酒飲盡之后,還要發(fā)出一聲十分舒爽的“哈”聲。
姒瑾看著桌上只有兩壇酒,連個下酒菜也沒有,不禁揉了揉額頭,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做到和真的酒蒙子一樣,干喝都能喝。
不,大清早能有倆人對著飲酒,自己又何嘗不是‘酒蒙子’。
姒瑾起身,朝著正房走去:“你在此地不要走動,我去拿些下酒菜?!?/p>
“行!”
程顯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多拿點?!?/p>
“嗯?!?/p>
姒瑾沒有回頭,應了一聲,走進正房。
房間內(nèi)十分簡潔,與外表的‘富麗堂皇’完全不對稱。
入門首面有三丈,一幅青銅為底的字畫掛東墻,一張圓形木桌落于字畫之下,兩側(cè)各是一把桃木椅子。
入門后的左手邊三丈,便是一張床頭朝東的硬床,右手邊則是高矮各一個的柜子。
高的是衣柜,矮的是櫥柜,上面擺放著一土盤花生。
公孫大將軍一首秉承著我心如月,明清似玉的心態(tài),所以,家中的房屋擺設(shè)便是如此。
明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將軍,居然過著清貧的日子。
將土盤花生端起,這是昨夜公孫業(yè)剩下的,只有半盤左右。
不過對于他們兩人來說,也足夠吃喝一上午。
咔嚓!
咔擦!
程顯抓起一把花生放入嘴中咀嚼了起來,又灌了一口美酒,一臉享受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