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。
裴家大爺也從外地回來了,連著兩日,大房的主事們都回來了。
今日的裴家辦起了洗塵宴,裴家一共三房,大爺裴呈毅和二爺裴呈洱都是嫡出的親兄弟,三爺裴呈驍則是先老太爺妾室所生,如今裴家以長房為尊。
大爺是裴家家主,在朝中身居高位,是正二品大官,大夫人則是護國公府嫡女出身,身份尊貴,由她主持府中中饋。
膝下有嫡長子裴靖安,和裴念悠,原本還有裴貞瑤,但因為不是大爺與柳氏之女,所以處在一個很尷尬的身份上。
二爺品級雖沒大爺高,卻也是正五品官員,且二夫人乃郡國公府嫡女出身,地位自然不低,只是今年二爺被外派到滁州,需要三年后才能回京。
他們膝下唯有裴靖林一個幼子。
至于三爺,是個沒有大志愿的,沾了大爺和二爺的光,在京中掛了個閑職,沒有實權,三夫人則是商賈出身,地位不高。
膝下有裴念琦和裴念瑜二女。
自然,自從出了貞瑤那事后,三夫人就覺得自己的地位怎么都比貞瑤高。
所以今日的洗塵宴因為二房不在,便弄的比較簡單,只擺了一張桌子。
不過依舊歡天喜地,像過年一樣熱鬧,闔府上下所有奴仆都得了賞銀。
剛過巳時,就開始傳菜了。
祖母渾濁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裴靖安身上。
哪怕之前己經哭了幾回,可一想到自己最出息的孫子去外地兩年,情緒依舊難平,哽咽著說:“靖安這兩年真是受苦了。”
裴呈毅看不慣兒子被寵,冷著臉說:“男子漢大丈夫,不過就是外派兩年做個肥差,哪里就受苦了?”
“你這人真是好沒趣,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冷心冷眼的東西!”
祖母氣的瞪他幾眼,自己的這個兒子什么都好,就是那脾氣跟頭驢似的,招人煩。
裴靖安自小就與裴呈毅關系不親密,把他的話當耳旁風,卻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