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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明這個人很講義氣,我進精神院頭一年,他看了我兩次。
后來不知為什么不來了,我也不知道。
我打電話過去,劉明很快就接了,他記住我電話,一開口就黯然問我:“天哥,你出來了嗎?”
“出來了,你現在干什么工作?”
“沒有工作!
在家等死!”
聽他語氣消極,肯定是家庭出現了什么重大變故。
難道是死爹了?
作為好兄弟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墮落,首接約他出來大學城門口燒烤攤,找他喝酒談談人生。
為了說服劉明加入,我買了兩包硬中華,生怕別人看不見,我點好燒烤,把硬中華擱在桌子最顯眼地方。
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,也沒等來劉明身影,只見一男子戴著帽子和口罩在我后面走來走去。
我擔心這小子不來了,給他電話,沒想到我后面男子手機響了。
“你這小子,來了也不說,疫情過了,你還戴著單邊奶罩干嘛?”
我沖上去,準備脫他口罩,他死死按著不讓我動。
我問他是不是臉上長痔瘡了,他也沒說,支支吾吾像快要哭的語氣。
我把煙遞過去,他才打開下邊口罩,把煙小心翼翼送進嘴里。
趁他點煙時候,我一把扯下他口罩,突然就呆住了。
這家伙怎么變成這鬼樣子了?
想當年我和他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校草,現如今他的臉己經面目全非,像燒鴨皮一樣。
“你怎么變燒鴨了?”
我一問出口,他捂著臉哇哇哭了起來,把臉撲在我胸膛訴苦。
他說兩年前進廠子,廠子火災,差點把他燒死了,臉上就是被那場大火燒成這個鬼樣子的。
我安慰他說:“叫你不進廠又不信!
當初讓你學挖掘機,不比進廠好嗎?”
“人家說進廠多妹子,嗚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