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蕊蕊萬分之一!”
眼前宋廷斯的眉眼,與三年前我初見他時的眉眼相重疊,讓我有一瞬的恍惚。
三年前,我剛到那個家,因為時蕊的關(guān)系,我在那個家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。
我生怕我的哪句話或者哪個舉動不合適,就惹時蕊掉眼淚,惹得爸爸媽媽和哥哥不開心。
全家人都因為怕時蕊難過,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局促。
只有宋廷斯,他看得到我的窘迫,看得到我的小心翼翼,看得到我的失落。
在我一個人躲起來偷偷落淚時,他總會第一個找到我,告訴我這些都不是我的問題,都不是我的錯。
在時家的這一年,宋廷斯成了我唯一的光。
所以在爸爸告訴我,時家要跟宋家聯(lián)姻,問我是否愿意的時候,我忙不迭地點頭答應(yīng)了,生怕抓不住這最后一絲溫暖。
可我和宋廷斯結(jié)婚那天,時蕊跳江自盡,宋廷斯失控地掐住我的脖子怒吼。
“都是,都怪你!你為什么要回來!”
“你搶走了她的爸爸媽媽,搶走了她的哥哥,現(xiàn)在又搶走了她的丈夫!”
“你終于如愿了,她終于被你逼死了!”
那一刻我才知道,如果我不回來的話,宋時兩家的聯(lián)姻,本該是由時蕊去的。
宋廷斯,原本該是時蕊的丈夫。
在時蕊從江邊一躍而下的那一刻,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站在我這邊的人,也消失了。
活著的垃圾,怎么比得過死去的白月光?
4
氧氣越來越稀薄,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。
直到王媽的驚呼聲響起:“先生快放手,太太快被你掐死了。”
一大口空氣瞬間席進(jìn)我的氣管,嗆得我連連咳嗽。
宋廷斯冷哼一聲,聲音冰冷得像是今天外面落下的雪。
“喘不上氣嗎?窒息嗎?那蕊蕊呢,當(dāng)時的她該有多絕望,才會選擇往江里跳?”
“時昭,你現(xiàn)在的生活,現(xiàn)在的家庭,全部是偷來的,你就是個偷走蕊蕊生活的小偷!”
“少在那兒裝可憐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些把戲嗎?我只會覺得惡心。”
我的喉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