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笑了聲,語氣里滿是溫柔:“白枳,婚期你定就好,我都沒意見?!?/p>
聽著這話,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遲緩了。
曾幾何時被他這么溫柔對待的人,是我。
就在這時,陸沉淮也看到了我,他表情僵了僵,隨即掛了電話朝我走來。
對變成狗的我來說,他太高了,我只能仰頭看著他。
陸沉淮發(fā)出一聲無奈的嘆息,隨即開口:“你怎么非要纏著我呢?”一句話,就讓我有了想哭的沖動。
陸沉淮,因為我是宋溫童啊,那個曾說過這一輩子都要黏著你的宋溫童……可我只是只狗,只能發(fā)出無助的嗚咽。
陸沉淮又嘆一聲,像是讓步:“算了,你先進來吧?!?/p>
我跟著他進了工作室,陸沉淮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張?zhí)鹤愉佋诘厣希f道:“你就呆在這里,等會我有客人,你別吵。”
我乖乖趴在毯子上,看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。
他沉下心來看著設(shè)計圖,可看著看著,他的左手指尖卻不自覺地摩挲著空氣。
這個動作讓我瞪大了眼。
曾經(jīng)陸沉淮在畫圖的時候,總喜歡用左手握住我的手反復(fù)摩挲。
我指責(zé)他:“陸沉淮,你別總一心二用?!?/p>
他卻回頭朝我笑:“我右手握著夢想,左手握著愛情,這樣會給我無限靈感?!?/p>
現(xiàn)在他無意識的動作,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沒能忘記我?這樣一想,我的心仿佛被細繩不斷拉扯。
既害怕他忘記我,又希望他忘掉我。
我害怕他忘記生命里曾有過一個宋溫童,卻又怕他沒忘,余生都困在一個死人身上。
就在我怔愣時,門口響起了敲門聲:“請問,陸沉淮先生在嗎?”我警覺的看過去,就對上一個高大的身影,以及那雙我死都忘不了的眼睛。
是7年前殺害我的那個男人!但陸沉淮已經(jīng)走了過去:“你好,我就是陸沉淮。”
男人勾著嘴角朝他伸出左手:“顧孟鈞,之前我們通過電話的?!?/p>
頃刻,害怕和擔(dān)心兩種情緒幾乎把我的呼吸全部剝奪。
就在我強力壓下恐懼時,兩人早就坐下,開始商討起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