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希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喊出這一句話。
白瑜偏過頭,目光沉冷狠厲地盯著身前不停掙扎的女人。他沒有要松開她的打算,反而將一味反抗的南希直接拎到身前。
他盯著眼下女人這張臉,“不去也得去!”
瞧他多生氣,氣得眼神都冷到了極致。
南希再怎么拗,也沒能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里拿出來。女人也是跟他對上了,任憑他怎么說她也不肯去醫院。
這么一來二拉,南希還是被白瑜拉到了云端之上的停車場。
謝景已經到了停車場,進了駕駛座。望著那邊焦灼的兩個人,他心里也很著急。夫人不配合,白總不多加解釋或是寬慰夫人兩句,兩個人就跟在打架似的。
“我說了我不去醫院!白瑜你聽不懂人話是嗎?”從樓梯間下來,南希依舊在抗爭。
到了停車場,看見謝景進了車,驅動了那輛賓利。
見到車燈亮起,南希用足了勁兒去推白瑜,她抬起頭,眼眸都紅了幾分朝他吼道:“我不去!我不去!我不去!她跳下去是她的事,跟我有什么關系?!我不去!”
“啪”的一聲。
那巴掌聲聲音很大,似乎傳蕩到了停車場的每一個角落。
南希就這么生硬地挨了白瑜一巴掌,男人力道下得不輕,南希整個人都被打傾了身子,好像腦子都有些空白,產生了耳鳴。
她活了二十五年,從未被人打過。
破天荒第一次挨巴掌,是被白瑜打的。
打得好!
南希心里是這么想的,她要牢牢地記住這個滋味,疼痛與心死并存的感覺。這一巴掌,將她十幾年的明戀打成了一個荒唐,徹底打碎。
白瑜也被自己這突然的舉動驚了神。
他站在原地,看著倒在一側靠著墻壁的南希,稍稍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。打了她,他的手掌同樣也感受到了相等的疼痛。
坐在駕駛座上的謝景整個瞪大了眼睛,男人連忙從車子里出來,就往南希和白瑜那邊走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臉色極差的白瑜,而后才看向南希,“夫人,林小姐是FA集團的代表律師,他們公司的副總還在這里。陽臺監控沒有,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?!?/p>
“也許您可能沒有錯,但是我們得做個樣子,也是一個交代。另外京城醫院血庫告急,林小姐危在旦夕,從別的城市調血過來解不了近火……”
“您……”謝景一面說,一面試探般地伸手要去扶她。
手還沒碰到南希,女人便直起了身子。她慢慢地站起來,一點一點抬起頭,就那么對上了謝景的眼眸。
對上女人鋒利的眸子那一剎那,謝景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尖顫了一下。他是不敢去扶了,只得將手收回來,往后退了兩步。
南希松開撐在墻壁上的手肘,直起了身子。
她的唇角溢出了血,有幾滴血跡蔓延到了下巴。她也沒有擦,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,便抬腳朝著遠處那輛賓利走了。
走到副駕駛座的位置,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隨著高跟鞋的聲音消失,謝景看著南希進了副駕駛座,他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半步內的白瑜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