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膝蓋抵開她的雙腿,也沒有任何的前期動作,就那么生硬地闖入了她的領地。
一陣撕裂的疼襲上身,沈黎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,額頭有點點的細汗冒出來。
昏暗的路燈從車窗透進來,隱約也能看見她白起來的小臉。
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挨過這一個多小時的,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鉗制在那狹小的空間里,幾乎都要僵硬了。
林夜奇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,還是衣冠楚楚,只是頭發亂了些。他扣好皮帶便坐回了駕駛座,依舊是那副工整的樣子。
而她被他扒得干凈,此刻躺在被放平的座椅上,本能地雙手抱在身前,微微蜷縮著身子。
車子里也不冷,運動了這么一個多小時人體的暖氣都將車廂烘烤暖和了。
但沈黎卻覺得好冷,身體肌膚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冷。
男人似乎是覺得她這副死樣子難看,他撿起零散落在車內女人的衣物,沒帶半分溫柔很是粗魯地甩在她身上。
“既然你喜歡做下等人,那你就做個夠!”
沈黎攏著衣服遮蓋自己,下等人不下等人的,她都不在乎。階級的懸殊,家世背景的天差地別,早就讓她明白了普通人要對金字塔頂端的人低頭這個道理。
無論是陸未晚還是林楚楚亦或是孟方方,她都不覺得有多傷心,頂多是有點難堪。只有林夜奇,才能一針見血地拿著尖刀往她心口上扎。
感情這種事最厲害的地方,就是傷人毫發無損,而傷己卻遍體鱗傷。
-
夏園。
深秋,今天傍晚下了一些雨,此刻入了夜有些涼。
從街道小巷開車回夏園,車速不快,開了將近二十五分鐘。沈黎蜷縮在座椅上,不吭聲也不動,若不是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,那模樣就跟一具雕塑沒有區別。
車子在夏園林蔭道上停下來,林夜奇看了眼躺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,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,隨后又松開。
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回來的路上沈黎套好了自己的裙子,其余的衣服都還散落在車廂里,她也不愿意多動一動去撿。
副駕駛座的門從外邊被拉開,一股冷風就那么灌了進來悉數澆在女孩的身子上,冷得沈黎又將身體蜷了蜷。
林夜奇立在車門邊,俯視著蜷縮在位置上的女人。副駕駛座的椅子本來就沒有很大,她整個身子都蜷在上面,顯得她更加嬌小。
這慘兮兮的樣子,像是被人欺負狠了。
男人眉心跳了幾下,最后還是彎下腰打算抱她起來。只是指尖剛觸碰到她的肌膚,女孩便本能地往后縮了一下。
她抬起眸子望向他,含著淚的眸子略失神,一臉驚慌失措。
沈黎撐著身子坐起來,一雙纖細的腿從車子里邁出去,雙腳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她還站不太穩,扶了一把車門。
她沒看他一眼,從他身側緩緩走過,步履蹣跚似的進了院子里。
腿都合不攏,走起路來有些外八字。單單看那暮色的瘦弱的背影,就覺得她要被這秋夜里的冷風給吹倒。
林夜奇依舊站在車門邊。
他低頭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好像這三年不知疲倦地工作積累的重壓突然襲上了身,似乎也覺得很累了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