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存在自己記憶中的野草、莊稼的莖葉和名字,都可以讓光林很長時間沒有睡意。
光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接受并認可、甚至開始喜歡上丹城這異鄉,并漸漸不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外人。
光林想,可能有很多種可能。
也許是在丹城上大學的原因吧?
但是,光林覺得這不完全。
在丹城讀書只不過是人生的一段時光而己。
可以說,除了丹城本地的同學外,其他人于丹城都只是過客,不過相當于在人生的履歷中,有過幾年在丹城求學、生活的經歷而己,不管將來回到老家還是到其他地方,于丹城來說,自己都只能把自己當外鄉人。
畢竟誰也沒有把握畢業后,可以留在丹城工作,以丹城為家。
尤其象光林這樣來自于窮鄉僻壤的農村娃娃,沒有關系,對丹城所代表的政治、經濟、文化生活幾乎無感,幾乎毫無疑問是會回到原籍上班,偶爾有些可能分配到其他地方的,于丹城也是過客。
所以,光林心里也基本上不存這方面的期望,甚至連往這方面想一下的念頭都沒有。
可是,自從結識了后來成為妻子和其他幾個同學后,大家成了要好的、興趣和觀點可以愉快交流的朋友,光林發現自己好象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,這個世界雖然陌生,但卻充滿了旖旎的色彩,最主要的,是光林發現,這個世界有一種魅力,讓人激動,讓人神思,讓人可以在明明是虛幻的景象里,把自己托付了。
而這種似乎純精神的東西,讓人想方設法把它以具體的形態表達。
雖然很難,很折磨人,卻讓人著迷。
而這和以前老家似乎完全由物質構成的世界完全不一樣。
老家世界的物質固然讓人踏實,但是卻不能讓人以飛升的感覺。
光林覺得自己的想法在變。
尤其是大家一起做了不少事情后,光林覺得自己要極力逃避似乎是約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