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皇城內。
剛下了早朝,數百官員捧著玉簡三兩成對的向外走去。
“宋侍郎,恭喜恭喜!”宋聞崢身著嶄新官服,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材圓圓,面龐也圓圓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還樂呵呵地朝他打招呼。
他認出來人,回了個禮,淡然道:“伯爺安好。”
顧道堂連連擺手,“不敢當不敢當,宋侍郎是年少探花,又是圣上看中的新貴,我不過一小小武庫清吏司主管,哪但得起宋侍郎的禮,往后若有什么機會,還得靠宋侍郎這等年輕有為的人才襄助?。 边@番話恭敬的近乎諂媚,聽得宋聞崢心中一沉,臉色仍是平淡道:“伯爺說笑了,宋某家中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“好說好說,宋侍郎去吧!”待宋聞崢走出幾步后,顧道堂的臉立馬拉了下來,趁著沒人注意,對著宋聞崢的背影啐了一口,“一個破落戶家跑出來的山雞罷了,神氣什么,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成鳳凰了?”話音剛落,身邊走過一人。
顧道堂斜眼一看,連忙顫顫巍巍行禮道:“侯爺?!?/p>
永昌侯重重地從鼻孔里“哼”了一聲,像是沒看見這個人一般就過去了。
周圍的官員們竊竊私語,偷笑著從旁路過。
顧道堂心里恨得牙癢癢,都怪榆姐兒的手賤!等在公衙里優哉游哉地混完了一日,回到府里,他立刻去了方氏的臥房,問道:“榆姐兒的禁足還有多久?”方氏坐到他對面,斟了杯茶:“還得要上七天,相公可是舍不得榆姐兒如此受苦了?但母親的脾氣你也知道,禮不可廢,罰不可消……”顧道堂本來伸手去接茶,卻見方氏只是斟給自己的,又聽她說了這些話,陡然拔高聲音道:“心疼?她害了永昌侯府的姑娘不說,還連累的永昌侯爺也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,同僚們都背后笑話我怎么養出這么個女兒!”方氏沉了臉,將茶杯放下,“相公,大喊大叫的哪有個伯爺的樣,叫下人聽到顏面何在!”顧道堂悻悻地住了嘴。
“榆姐兒也不是有意的,再者,該罰的都已罰了,相公還想如何?當下緊要的唯有兩件事,一是等榆姐兒解除了禁足,咱們陪著老太太一起去侯府賠禮道歉,二便是要將梅尚書的不滿打消,讓他們知曉咱們榆姐兒絕無害人之心,好安安穩穩將親事辦了?!?/p>
顧道堂想了想,點點頭,“夫人說的是,這頭一件事好辦,第二件事又該如何?咱們總不能帶著榆姐兒上門去說情。”
“妾身已經想好辦法了,”方氏淡淡一笑,“再有十來天便是妾身生辰,屆時辦個生辰宴席,將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過來,再叫榆姐兒好好表現一番,自然是又能博回先前的好名聲,又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