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眼睛的時候，鼻尖驀地飄過來一種香味。
聞笙的身體狠狠一僵。
這香味，實在是太熟悉了。
面前的視線中，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粉色繡綠枝的繡花鞋。
下一刻，周圍清風(fēng)拂面的山巒盡數(shù)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木質(zhì)的地板和飄飛曖昧的幔帳。
還有縈繞在空氣中甜膩膩幾乎令人作嘔的香味。
耳邊，響起了一陣尖利的聲音：“來人啊，把她給我抬起來。”
聞笙一愣，隨即就被兩個人強硬地抬起，這也讓她成功地看見了面前的女人。
面前的女人夸張地涂著紅唇，臉上涂著厚厚的粉，似乎想要掩飾皺紋的樣子。
她的手毫不客氣地掐在聞笙的下巴上，尖利的指甲劃得她皮膚生疼。
“你娘寧死也不去伺候王老爺，那這差事，正好就落在你的頭上了。”
聞笙一看見她，好像整個后背都在隱隱犯疼。
這是被無數(shù)毒打之后留下的后遺癥。
面前的人，正是青樓的老鴇。
聞笙緊緊的咬著唇，不斷地告訴自己，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都是假的，都是假的。
劉媽媽扯著嘴唇笑著：“你還真當(dāng)自己是小姐呢？
你娘下賤，你也一樣！”
“來人啊，把她給我送到王老爺那里，王老爺最喜歡這種未經(jīng)人事的雛女。”
聞笙心中大驚，劇烈掙扎著：“你放開我！
放開我！”
王老爺是青樓里有名的喜歡折磨人的恩客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經(jīng)了他的手最后都遍體鱗傷，玩廢了的都有。
更何況是才十西歲的聞笙！
聞笙只感覺一陣恐懼從脊背上爬了上來，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發(fā)抖。
我不要過去！
“不識好歹的東西！”
老鴇看著她，毫不客氣地甩過來一個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