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凜國,靖康36年,七月二十,巳時流沙縣內一條黑白灰高墻小巷,斑駁的墻壁仿佛被時光啃噬,墻皮大片剝落,裸露出粗糙的磚石,其上蔓延著絲絲青苔。
屋瓦殘缺不全,部分地方己然塌陷,巷尾處矗立著一座大宅。
從大宅內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,“喲,這哪來的瓷娃娃,生得如此精致?
到咱們這兒來做客,是不是有點太委屈她了,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一群人莫名其妙地跟風大笑起來。
寒夕恐懼地環顧西周,眼前的一切讓她心生不安:搖搖欲墜的木門半掩著,門軸發出“吱呀吱呀”的刺耳聲響;屋內昏暗潮濕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;地面凹凸不平,角落里蛛網密布。
與她同樣蜷縮在角落的人們,此刻也都驚恐地抱作一團。
她強壓住內心的慌亂,緩緩站起身,故作鎮定地指向領頭之人,厲聲質問:“大膽!
你們是何人?
竟敢將本小姐擄至此地?
可知我是誰?”
一名身著精致棉布青衫的男子,雙手環抱胸前,步履囂張地走到她面前,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左右端詳了一番。
他輕蔑地啐了一口,嘲諷道:“模樣倒還周正,可這語氣怎么聽著跟那待宰的羔羊似的?
哼,沒意思!”
話音未落,周圍再次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。
“哎喲喲,瞪這么大眼干嘛,你這眼睛就是撐爆了也不頂用。
嘿,居然還敢跟老子翻白眼!”
寒夕的心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,但她不敢表現出來,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寒夕被扇倒在地,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和痛苦,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。
那小頭目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尖,滿臉傲慢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他的食指掃過眾人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你們幾個告訴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