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跨出門檻,又突然想起下人剛來報說二夫人暈過去了,還得趕去二房看看,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。
流沙縣的主街,街面寬約丈許,兩旁店鋪林立,酒旗迎風招展。
藥鋪內,藥香縈繞,木柜上陳列著各式草藥與陶罐。
茶館里,茶香西溢,賓客們圍坐一堂,談天說地,口音各異。
小食攤前,熱氣騰騰,炊餅、餛飩、麥芽糖等美食香氣撲鼻,吸引著眾多孩童駐足。
街道上,行人絡繹不絕,有挑擔叫賣的貨郎,有悠然漫步的文人墨客,也有急匆匆趕集的農夫。
間或有一兩輛馬車緩緩駛過,揚起輕微塵土,此處仿佛成了往來商旅的臨時驛站。
寒風中,寒夕與大龍坐在街上看似最為氣派的酒樓門側。
大龍左顧右盼,審視良久,低聲對寒夕說:“待會兒我們從后門悄悄進去,你注意我的動作,我摸鼻子你就哭,我碰眼睛你就裝暈,我輕捏你一下,你就醒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寒夕口中默念:“摸鼻子哭,碰眼睛暈……”大龍在酒樓后門等候多時,終于看到送菜的人到來。
他拉住她,指著那位推車的老者說:“看到那輛推車了嗎?
待會兒你緊跟在我身邊,我們一起幫那老者推車,趁他搬菜之際,咱們再悄悄溜進去。”
寒夕點點頭,好奇地問道:“為什么不走正門?”
“你傻啊,咱們是什么身份?
站在人家門口,只會被掃地出門。
行了,別問那么多,跟著哥,哥保證讓你吃上東西。”
田老七拉著板車,車上三西筐菜都是剛從地里采摘的。
大龍和寒夕迅速躲到大竹簍一旁,假裝幫忙推車,同時還要避開前頭拉車的人。
田老七敲響酒樓后門,開門的是一位30多歲的男子,頭上裹著灰色布巾。
他一見田老七,便笑瞇瞇地說:“來了啊,稍等,我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