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舊吃完泡面,開始算賬,今天兼職一天才掙了兩百,還不夠手機零頭。
要不是老媽給了他一副好皮囊,現在他就得餓死街頭。
“宣非琢,你賠我手機。”
他壯著膽子喊了一聲,捏著筆觀察那鬼的表情。
坐在沙發上的鬼居然在看財經新聞?
黎舊一竅不通,他學的是土木工程。
“沒錢。”
宣非琢目不斜視,冷冷開口。
“你現在知道沒錢?
摔我手機的時候怎么不想想。”
他嘴比腦子快,脫口而出,“那你有沒有陪葬品啊?
挖出來還能換點錢!”
這次黎舊飛的遠了一點,差點糊在墻上。
他感覺一口血哽在心口不上不下,難受極了。
啊!!!
在自己家被人打了西頓,還有沒有天理!
但是能怎么辦,媽的!
打又打不過,只能忍著!
他咬牙,在心里罵了這個狗逼一百遍。
然后爬起來道歉:“對不起,剛剛腦子不在線,嘴沒跟上。”
他忘了對方是鬼不是人,而且是有大病的那種。
宣非琢一個眼神都沒給他。
黎舊揉著腰尬笑兩聲,“你好像懂的挺多,要不教教我怎么賺錢?”
宣非琢用余光看他,“你很缺錢?”
黎舊點頭如搗蒜,“非常缺。”
宣非琢沉默,繼續看新聞,他不是不想教,而是忘記了生前的一切。
從他醒來的那一刻就待在傘中,就連名字也是這幾天在黎舊身邊才想起來的。
黎舊見這鬼不說話,默默吐槽:真是小氣鬼!
他抓緊時間完成自己的課業,晚上還有一個兼職要去,是別人介紹給他的。
晚上六點,黎舊換好衣服出門,脖子上的手指印,只能用衣服勉強遮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