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一下久坐的姿勢。
“遷都”一事的討論己持續(xù)半月有余,始終不得定論。
劉志元面上情緒最激烈,他急沖沖辯駁:“敢問張相公,還沒定下來的事,何來章程?”
劉志元雖然是武官,但年輕時考過學,有一定知識水平,至于他平時一口一個“俺”,那純屬是習慣問題。
“先帝金口玉言!”
張秉之握緊笏板的手松了松,坦然回道。
“可是當時兩位相公明明堅決反對,先帝也己然收回成命,百官見證!”
此時的劉太尉也向前一步出列,與張秉之形成對峙。
沈蕓目視前方,端著神態(tài)聽他們吵架,面上不顯,心里卻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陛下!”
張秉之驀地朝沈蕓出聲,沈蕓眉梢微動,禮節(jié)性側(cè)了側(cè)腦袋,示意她在聽。
“江南一帶的叛賊如此猖狂,定是因陛下遠在燕京,若遷都于洛城,必可定江南民心!”
又一個探她心思的人。
可你們在場的人有誰不知道我是被劉志元扶上皇位的?
試探一個沒親政的皇帝真沒意思,有本事去硬剛那位。
她今年十五,大燕祖制十六親政。
沈蕓心里吐槽著,她倒不著急回答,有人比她更急。
“俺就不明白了,江南叛賊猖獗自有禁軍前去平叛,何須動搖祖法,行這荒誕的‘遷都’!”
在場武官的最高職位,劉志元劉太尉己經(jīng)開始不留情面了。
“呵!
如何平?
禁軍這些年去的還少嗎?
臣所說的猖狂,是那里的叛軍實在平不盡。”
“陛下!
臣曾聽聞陵水邊的三歲癡兒都夜不能寐,家家戶戶都日夜惶恐著隨時可能出現(xiàn)的反賊叛軍!”
張秉之語氣有點悲涼,他是江南一帶的人,知情較多。
最后一句話更是讓其他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