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清理一遍，陛下體弱，見不得這些?！?/p>
“偌。”
廖明恭敬應(yīng)下，方才去回答干爹上一個問題，“刺客都審過了，大多是江湖人士，暫時不能確定幕后之人是誰。”
廖忠輕輕頷首。
待他整理好床榻，廖明復(fù)又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說些什么。
廖忠：“不必作此姿態(tài)，可是想問陛下？”
廖明：“是?！?/p>
廖明不明白，那無權(quán)無勢的小皇帝如何值得干爹做到如此地步，先不提眼下護其周全，精心照料，倘若是為了扶持一個傀儡，可早上那一跪又是怎么一回事？
要知道，自從先帝北伐戰(zhàn)敗歸來沉迷丹藥，廖忠清洗異黨，把持內(nèi)廷以來，除去先帝死去那天，他就再也沒跪過任何人了。
但今早小皇帝的第一次朝會前，廖忠行的卻是全須全尾的大禮。
廖忠輕嘆：“你覺得我們陛下是個什么樣的人？”
廖明聞言一怔，他與皇帝只見過寥寥幾面，要說印象的話肯定不怎么好，這也是有依據(jù)的。
一個冷宮里吃剩飯長大的孩子，據(jù)說找回來時瘦得身上沒有二兩肉，沒讀過書，大字不識......“須有帝師教導(dǎo)。”
廖明考慮到干爹對小皇帝的態(tài)度，思忖著回道。
但他旋即又想到沈蕓白天龍椅上泰然自若的神態(tài)，心中迷惑，據(jù)他所知，皇帝尚未有老師教導(dǎo)，頂多有嬤嬤教她宮中禮儀，那又是如何養(yǎng)出那一身氣度的。
廖明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，順便舉出依據(jù)和疑點。
他干爹靜靜聽完，良久，低聲喃喃著什么：“或許，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。”
“這。”
廖明啞然。
......子不語怪力亂神。
黑燈瞎火看不見的時候，比起碰見鬼，相信兩方更愿意遇到的是同行。
沈蕓率先打招呼。
“嗨，你也是刺客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