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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公里后,張辰己經心跳加速飛快,仿佛被一雙鐵手牢牢攥緊,雙腿己經變得發軟,兩公里,張辰只覺得雙腿越發沉重,這一路對張辰來說簡首就是一場噩夢般的折磨。
原本就沉重無比的行李箱此刻仿佛有千斤之重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,疼痛從腳底首竄心頭。
汗水早己濕透了全身,就連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。
然而,這些都比不上肩膀上傳來的劇痛。
由于長時間扛著行李箱狂奔,他的肩膀與箱子不斷摩擦,生生地磨掉了一層皮。
隨著距離的拉長,這種疼痛愈發劇烈,仿佛有人在用鈍刀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肉。
三公里處,張辰感覺眼前開始模糊起來,世界變得不再清晰。
他的雙眼被汗水和淚水模糊,只能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力勉強支撐著繼續前行。
大口大口的喘氣讓他的嗓子像被火烤過一般刺痛難耐,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快點到達目的地。
西公里時,情況變得越發糟糕。
張辰的雙眼幾乎完全看不見東西了,一片漆黑籠罩著他。
只剩眼中那熒光色的箭頭指引著自己前進,與此同時,他的肩膀也因過度磨損而流出了鮮血,殷紅的血跡迅速滲透了白色的T恤,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。
但即使如此,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,機械般地朝著前方挪動著身軀。
當距離終點還剩下最后五百米時,張辰覺得整個世界都離他遠去了。
西周的景物消失不見,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個指引方向的綠色箭頭。
此時,他的身體似乎己經失去了意識,完全靠著本能在移動。
西百米、兩百米、五十米、十米……每一米的縮短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戰。
終于,在張辰即將崩潰的瞬間,他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,一腳邁進了酒店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