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可能,我寧愿從來沒有認識過你,真惡心,只要看到你這張臉,我就想吐。”
一身穿白衣紗裙的女子,面容清麗姣好。
格外嫌棄地將瑩光透亮的玉玨,首接砸到裴昔寧臉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:“去死。”
“你怎么能不愛我。”
“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?!?/p>
裴昔寧接連后退好幾步,質問道:“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,我不能死,死了梨妹突然才發現愛我,找不到我怎么辦?”
如狗皮膏藥的東西,只要黏著扯不掉,沈梨氣地咬牙切齒,就差對天發誓:“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絕,我也不會愛你,以前沒有,以后更不可能。”
“不會的,你騙我,你騙我。”
裴昔寧抱著頭往地上撞,疼的厲害。
仿佛靈魂也能隨之震碎,或許能喚醒她心中的半點憐憫,哪怕能從她口中說半句挽留的話,也好。
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,沈梨越想越氣,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:“卑鄙無恥的小人,只會趁人之危,你給我服嗜憶丹的時候,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局面。”
嗜憶丹確實是他下的,裴昔寧百口莫辯,然而肉體的疼痛,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抹殺。
他從小就喜歡的女人,如今對他恨之入骨,連多余的眼神都吝嗇給予,更別提半點眼淚,怎么會這樣。
磨磨唧唧,密密麻麻的人群中,一刀疤臉‘呸’了一聲,幾口唾沫首接吐到裴昔寧的臉上。
掂量著帶鐵環的大刀:“沈姑娘,跟這種人廢話什么?!?/p>
“如今他武功盡失,名聲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臭,這么多來找他算賬的人,他今日不死的難堪,天理難容。”
有人跟著大聲附和:“就是,他曾殺我宗門新招弟子上百人,這筆血仇不共戴天。”
“他火燒我們門派的藏書閣,里面珍藏我派無數武學真跡,其中匯集我派自開山以來所有前輩的畢生心血,全是孤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