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殺聲震得地下甬道的墻壁簌簌發(fā)抖。
他咬咬牙,轉(zhuǎn)身提劍,堵住甬道入口,再次揮舞出一片血光,仿若復仇的死神。
狹窄的地下室難以揮舞巨劍,卻也讓血牙幫的成員無法一擁而上,將一打多變成了多個一對一。
突然,鼠肥青猛地擲出巨劍將一個嘍啰釘在地上,隨手拾起一個斷頭尸體手中的雙刀,完全退入地下甬道之中。
鼠肥青憑借矯健身手,在狹窄的通道中穿梭自如,雙刀如旋風般砍倒一片逼近的敵人,每一刀都帶著凌厲的風聲,精準地劃過敵人的咽喉、手腕等要害部位。
左拐右突,有時側(cè)身擠過僅容一人的狹窄縫隙,那縫隙仿若生死一線,稍有不慎就會被敵人抓住;有時借力躍上低矮的屋檐,再從上面居高臨下突襲追兵,出其不意給予敵人致命一擊。
終于,通道盡頭再無血牙幫成員進入,西周只剩下一片死寂,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。
“呵呵呵,鼠肥青,你什么時候成了躲在殼里的縮頭烏龜了?”
疤面那刺耳的嘲諷聲在地下甬道中幽幽回蕩,仿佛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淬毒的利刺,首首扎向鼠肥青的心窩。
緊接著,一陣沉重而又規(guī)律的腳步聲傳來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尖上,震得周圍塵土簌簌而落,一只碩大的赤犬腦袋咧著嘴探入甬道之中,鼠肥青知道,疤面來了。
“呵,野狗亂吠。”
甬道內(nèi)昏暗無光,僅有幾縷從縫隙中透入的微光,掙扎著在黑暗中劃出幾道慘淡的光線,勉強勾勒出模糊的輪廓。
鼠肥青握緊手中雙刀,那沾染著鮮血、在微光下泛著詭異紅光的雙刀。
他微微弓身,肥胖的身軀不住地顫動,雙眼死死盯著甬道盡頭,那里,黑暗正如同黏稠的墨汁般緩緩涌動,預(yù)示著危險的臨近。
疤面的身影終于緩緩浮現(xiàn),在那若有若無的光線映照下,顯得愈發(fā)猙獰恐怖。
他臉上那道從眼角斜貫至嘴角的傷疤,仿若一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