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杰克·雷切~,84年6月16日出生,在約克工業街長大,從小跟著母親討生活,嗯~嘖…”,道格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辦公桌前,身體微微后仰,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,另一只手將煙頭狠狠地掐斷在堆滿煙蒂的煙灰缸里,發出“滋滋”的聲響。
緊接著,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手中杰克的履歷上,紙張因為頻繁的翻動己經有些發皺。
“我得承認,杰克,你的服役履歷相當漂亮,從貧民窟里的小偷,一路奮斗成為海軍少校。
但我心里有個大大的疑問,”道格說到這兒,故意停頓了一下,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,他伸出手指,重重地敲打著杰克履歷上那幾行關鍵信息,“你說,一個有前科的小偷,究竟是怎么拿到治安辦公室的服役推薦信的?”
道格一邊說著,身體前傾,上半身幾乎都要越過桌面,雙眼緊緊地盯著杰克,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看穿,“是靠你父親以前的關系?
治安隊里到底誰是你父親的同伙?”
杰克坐在對面,聽到這話,原本平靜的臉上微微一僵,他下意識地微微抬了抬眼眸,脖頸處那道充血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,仿佛是一條蟄伏著的憤怒之蛇,浸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。
他毫不退縮地注視著道格那充滿輕蔑的眼睛,思緒卻如脫韁之馬,不受控制地又回到了99年的新年夜。
彼時,外面的世界正沉浸在新年的熱鬧氛圍中,煙花在夜空中此起彼伏地綻放,五彩斑斕的光芒透過治安隊那有些模糊的窗戶玻璃,星星點點地灑在室內。
杰克靜靜地坐在工業街的治安隊里,周圍的嘈雜聲仿佛都與他無關。
本杰明·達維斯就站在他面前,這位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,臉上滿是憐憫又難過的神情,他看著杰克,目光中帶著一絲長輩對晚輩的關切,“雷切先生,你現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,不要讓你的爸爸蒙羞,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如果我們把時間繼續往前推移,就會看到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