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欽佩與好奇，似乎想要從道格那里探尋到更多的審訊技巧。
道格并未立刻回應杰森的問題，他只是微微低垂著眼簾，眼鏡都沒抬一下，自顧自地認真看著報告。
良久，他輕輕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這個家伙，居然在心里一首罵我。
從腦區掃描結果來看，他并不相信他父親的身故原因。
好在，他好像確實不知道究竟是誰害了他父親。
你去仔細確認一下，杰克有沒有一個來自南方的艦隊同袍，亨利……”道格伸出手指，在空中無意識地比劃著，似乎在努力從記憶的深處挖掘出那個名字。
“是亨利·湯姆森，先生。
如果杰克不知道這個案子背后的利益牽扯，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工作內容是可信且公正的。”
杰森連忙補充道，眼神中滿是期待，渴望得到道格的認可。
“伯恩先生，我不需要你來揣測或指導我的工作?！?/p>
道格猛地抬起頭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，“而且你要明白，主導案件結果的從來都不是事實，而是利益。
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里，公正是這個世上最沒用的品質?！?/p>
他微微瞇起眼睛，目光中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，“而像你我這樣的人，要做的事情就是足夠聰明到裝傻，以避免卷入這種利益爭斗的漩渦之中。
還有，下一次詢問的時候，你要做戲做全套，認真做筆錄，給我用力敲打鍵盤，好嗎？
蠢貨！”
道格的聲音愈發高亢，幾乎是在咆哮。
“是的，先生，當然。”
杰森被道格的怒火嚇得一哆嗦，臉上露出尷尬而又惶恐的神情，悻悻地轉身走開。
他的腳步略顯沉重，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。
“自作聰明的蠢貨，真正聰明的人從不讓別人知道他聰明?！?/p>
道格故意提高了腔調，確保杰森可以清楚地聽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