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皇帝下旨要闖,梁時和禁軍不敢阻攔,只能是步步后退著勸說。見實在是阻擋不住了,梁時猛地回頭吩咐,“快,稟報太上皇,便說陛下駕到!”但陳伯清怎么會讓人進去通報?縱身躍起,長劍出鞘,便架在了禁軍的脖子上。其余的紫金衛(wèi)和禁軍急忙便往里頭沖去,梁時喝了幾聲都沒喝住。這是很尷尬的局面。禁軍分成了兩派,聽梁時的,和不聽梁時的。紫金衛(wèi)則全部聽陳伯清的。但縱然禁軍全部都聽梁時的也不行啊,陛下在此,陛下的話不聽,聽你梁時的,你梁時要謀反啊?所以,梁時叫了兩聲,就不敢再叫,當然,阻礙這一陣子也就夠了,也沒真的要攔。要攔的話,里頭有的是可以攔的人。就在陳伯清要帶人強闖進去的時候,少淵帶著暗疾從小門里走出來,一把揪住陳伯清的胸口一推,喝道:“大膽!”陳伯清頓覺胸口血氣一陣翻涌,他連忙運氣抵御,站穩(wěn)之后看清楚是蕭王,他桀驁一笑,“蕭王殿下,莫非你敢攔陛下的路?”少淵沒搭理他,徑直上前,在鑾駕前單膝跪下,“參見陛下,參見娘娘!”“起來!”景昌帝揚手,鑾駕的黃帳被掀起,露出景昌帝威嚴的臉,“朕來看看父皇,他情況可好啊?”“父皇還好的,是賢母妃情況嚴重些。”少淵站起來,拱手道:“陛下要進去,和娘娘進去便好,其他人在外候著吧,父皇和賢母妃喜靜,不愿被打擾?!本安勐氏认铝髓庱{,站在少淵的面前,“除了朕,你幾位哥哥也在,還有內閣的幾位老臣子,他們都是一同前來探望父皇和賢母妃的,一并進去?!敝芡酰瑢幫酰瑵h王三人一同上前,站在景昌帝的身后,一同看著云少淵,形成了威逼之勢。漢王冷笑,“老七,父皇也不是你一個人的,怎么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啊?”周王搭腔,“對啊,你可以自由進出,什么時候來都行,卻不許我們進,父皇未免太偏心了吧?”寧王陰笑,“是父皇偏心,還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???”少淵的眸光落在寧王的臉上,想起樂清秋,想起了樂伯侯府,心頭有撕了他的沖動。忍住了。他淡淡說:“陛下要進去,臣弟不敢阻攔,但是幾位哥哥要進去的話,最好是通報一聲,父皇恩準了才好進去?!本安鄣溃骸安槐赝▊?,朕帶他們進去,你敢阻攔朕的話,盡管試試?!鄙贉Y蹙眉,“陛下,貴太妃的身體不好,這么多人去驚了她老人家的靜養(yǎng)也不好。”景昌帝冷冷地道:“不止他們要進去,朕帶來的人,全部都要進去,父皇怪罪下來,朕一力承擔,怪不到你的頭上去?!彼宦暸?,“退開!”“陛下......”“你想抗旨嗎?”一頂抗旨的帽子壓下來,少淵也依舊沒退,“微臣不敢,只是不希望這么多人驚了貴太妃的靜養(yǎng)?!薄半薏慌c你廢話!”景昌帝一揚手,“闖!”陳伯清得令,當即帶著紫金衛(wèi)沖上前去,一隊對抗梁時帶領的禁軍,一隊直奔小門進去占領,打開大門。皇后也下了鑾駕,被景昌帝強行牽著手帶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