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嫌臟，甚至不愿親自動手。
我以為我已經疼得麻木，可聽到這句話，心臟還是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疼。
...《路悠言蘇牧野》免費試讀我站在蘇牧野面前，和他相對而立。
我看見那雙曾被我小心翼翼撫摸過的眉頭緊緊皺起，眼底恨意有如實質。
我張著嘴，卻發不出如何聲音。
百口莫辯。
我聽到他極冷的聲音：“路悠言，你真該死。”
我捂著胸口，那里像是被刀剜，被刀割后還撒了鹽，靈魂都疼得打顫。
我走上前艱難發聲。
“我沒有！我爸當年就是死在祁斐手上，我怎么會墮落到和殺父仇人在一起！蘇牧野，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DF集團！我可以死，也可以被誤會，但我絕不會叛離警隊，更不會背叛信仰！”我幾乎是用盡全力朝他懇求，求他再核實一遍，求他再信我一次。
可他只是面無表情地，透過我淚流滿目的臉，下達命令。
“秋蕊，把路悠言留在這間屋子的東西找出來……扔了！”他嫌臟，甚至不愿親自動手。
我以為我已經疼得麻木，可聽到這句話，心臟還是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疼。
因為時常加班，我借住在這里的東西并不多，之前都被好好收納。
我和他一起做的同款杯子，我們一起為攀巖準備的衣服，還有我悄悄準備的求婚戒指……一件件全被丟進了垃圾箱。
蘇牧野離開前，望著垃圾桶，眼底一片冰寒。
“路悠言，只有將你繩之以法，兄弟們才能心安。”
冷風如同刮骨的刀，穿透我的身體。
恍惚間，我想起收網前的那一夜。
我舉杯向大家承諾：“明天之后，我一定帶你們平安回家。”
可最后，我卻沒有做到。
頃刻間，我眼眶發紅，淚水決堤，愧疚涌上腦海。
如果，當年我再警惕一點，早一點收網……是不是隊友們就不會全都慘死，至少…能活下來幾人？我一遍遍質問自己，好像只有這樣，才能掩蓋住那份心臟剝離般的痛楚。
我渾渾噩噩地往外走，卻聽見巷子里鄰居的議論聲。
“老路那樣的好漢子怎么就生出了路悠言這么個歪種！我恨不得能把她剝皮抽筋！害死了那么多人，自己卻逍遙法外！要我說，死怎么能贖罪？要讓她路悠言也感受感受我們的喪親之痛！”我腳步一頓，眼睛猛地看向警局的方向，心臟一下下不安震動。
死后的這一年，我從沒有進過那里。
更沒有想過，大家怨恨會牽連到我的家人身上。
我哥在局里日子，會好過嗎？我來到警局門口，徘徊良久。
我注視那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