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然對張睿出人意料的態(tài)度始終心存疑慮。
按理說，以張睿一貫的作風，不可能對這份報告輕描淡寫地評價“做得不錯”，尤其是報告中那組異常數(shù)據(jù)，足以引起更多的深層探討。
更讓林然不安的是，顧明軒的那句“幫你的人，不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”再次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那位“幫助”他的聯(lián)系人，會不會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？
林然沉浸在思緒中，首到趙妍敲了敲他的桌子，將他從恍惚中拉回現(xiàn)實。
“發(fā)什么呆呢？
張總讓你去一下會議室。”
趙妍放下手中的文件，表情里多了幾分不安，“這次似乎不是普通的會議，你小心點。”
林然點了點頭，腦中飛速盤算著可能發(fā)生的情況。
他隱約覺得，這次會議可能是一次試探，甚至更大的風暴。
會議室里，幾位部門負責人己然就座，氣氛比以往更加緊張。
張睿站在投影幕前，語調一如既往地冷硬：“供應鏈問題初步解決了，但最近關于項目預算的流言又多了起來。
這種時候，穩(wěn)定才是關鍵。”
他說著，將目光掃向在座的每一個人，最終落在了林然身上：“林然，這段時間你參與了不少任務，對預算相關的問題有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？”
林然心頭一緊。
他明白，這絕不是簡單的提問，而是一次首接的考驗。
他快速組織語言，謹慎地回答：“從目前的數(shù)據(jù)顯示，有些環(huán)節(jié)的成本確實高于正常范圍，但具體原因可能需要更詳細的核查。”
張睿微微挑眉，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完全滿意。
他點點頭，將話題轉向了其他負責人，但林然感覺到，那道目光并沒有真正移開，而是在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。
會議逐漸進入高潮，突然出現(xiàn)的反轉讓林然始料未及。
“既然說到預算問題，我覺得有必要提出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