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銀行卡還回去。”
她態(tài)度十分涼薄無情，漆黑瞳孔盯著眼前的顧明修，唇角仿佛溢出一抹不屑的笑意。
顧明修拽緊手中銀行卡，抿唇拒絕：“我不要。”
姜夢瑤直接笑了一聲，將黑卡塞到顧明修衣領(lǐng)口，語氣涼薄。
“拿了錢就安生點，沒事去看看你媽，免得說我不在意你們家。”
顧明修接住黑卡，唇瓣動了下，想說什么，映入眼簾是姜夢瑤手機屏幕上跳躍的賀清辭幾個字。
她看都不看顧明修，轉(zhuǎn)身進了房間補覺，隔著房門隱約都能聽見她的笑聲。
而顧明修抬腳走進自己房間，剛一推開門，墻面上赫然懸掛著一張黑白照片。
祭臺之上，幾張銀行卡整齊堆疊在那里，最下面是一張發(fā)舊的支票。
顧明修同樣認真擦干凈。
他媽媽早就死了，死在他們領(lǐng)證那一天。
幾天后，姜夢瑤強烈要求自己跟著回老宅那天，正是顧媽媽下葬的日子。
他沒去老宅。
現(xiàn)在他都還記得那天暴雨連連，打在黑傘上，噼里啪啦的響著。
潮濕水汽從褲腳漸漸侵襲，讓他冷得身軀微微發(fā)抖。
當天晚上，姜夢瑤沉著臉提出要求。
——“顧明修，鑒于今日你的行為，以后我不會去你家，更不會見你家任何人。”
顧明修點頭答應(yīng)。
因為姜夢瑤也沒必要去了，他家已經(jīng)支離破碎，媽媽死了。
爸爸拿到錢回到老家，重新娶了一個媳婦。
顧明修也沒有打算將這些事情告訴姜夢瑤，因為她壓根不在意。
他吃下過敏藥后，就躺下休息。
當天晚上，姜夢瑤看著空空蕩蕩的餐桌，不由蹙眉問。
“你不吃飯？”顧明修打掃著家里衛(wèi)生，想要將一切恢復(fù)成原來那樣再離開。
“我想把家里打掃干凈。”
姜夢瑤也沒有追問原因，只是低頭看著手機開口。
“我們出去吃。”
顧明修停下手里動作，看向姜夢瑤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