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四章警戒狀態
處理完現場，喬茵返回辦公室，坐在電腦前，把新發生的一切都寫進當日安全備忘錄。
記錄內容包括并不打算與對方單線合作，與警方保持警戒狀態，并會想方設法挖出梁峰。
然后將文稿存檔，群發給李峰與霍南城。
夜色漸漸逼近，她正準備離開畫廊時，外面忽然送來消息：霍南城已結束工作，正驅車前來。大約半小時后，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駛進側門停車場，幾個安保人員認出是“那位合作方最高負責人”，紛紛讓開。
車剛停穩，身形修長的男人徑直下車往辦公區走。
一路上，他與安保輕點頭示意，腳步保持勻速。
身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，給人矜貴沉穩之感，一路無言。
前臺沒有阻攔，他順暢進入了喬茵的辦公室。
明亮燈光下，她看見那個人拿著文件袋，眼神里透出少許關切：“聽說又出現可疑人物送那些加密片段，說是梁峰指使，正好要過來與你商量對策。”
她把事件細節簡要復述，把褪色的紙質文件內容說給對方聽，還提到明晨那處老茶館可能爆發的二度接觸。
霍南城若有所思，隨手拿出文件袋里的資料，說法務團隊已研讀基金會的合約修改稿，提出幾處替畫廊爭取的寬松空間，希望一起看看該如何與對方談判。
兩人便在辦公室的沙發區坐下，一盞落地燈光芒柔和。
霍南城翻著法務注釋，逐條解釋何處可以調整。
譬如違約條款可設一條緩沖期，若非畫廊主觀過失，就不必承擔巨大賠償，其余像藝術品存放期間的風險分攤，也要列明具體限度。
喬茵逐句閱讀，在筆記本上做好記錄，不斷補充自己的意見。
兩人討論時間不短，直到臨近晚上九點，才把基金會合約修訂大概成形。
下一步，只要交給新來那位審核專員，繼續磋商。
搞定后，她忽然提出：“我從下午就沒吃東西，咱們要不要先去附近吃點簡餐？否則待會兒還要回家，時間太晚。”
他并未猶豫，起身贊同說一起去餐廳吧。
畫廊所在街區不算鬧市，但有幾家不錯的輕食館，于是二人一前一后離開。
警衛見他們同時出去，也不多問，只默契打了招呼。
街道燈火通明，雖過了晚餐高.峰，仍有不少店鋪營業。
選一家安靜的西式餐廳，落座后點了簡約的セット餐和飲料。
服務員拿走菜單后，周圍變得悠閑無雜音，只聽到墻角傳來的輕柔背景音樂，勾勒了一種放松氛圍。
兩人用了一整天腦力，此時都很放松地放下工作，上菜時保持沉默，間或邊進食邊思索接下來要不要做更多部署，避免再被對方突襲。
偶爾交流幾句，都偏向實務邏輯，多情緒片段并未出現。
等到用餐過半，他忽然問：“梁峰那邊，你怎么看？會不會又玩些花樣？”
喬茵輕輕放下刀叉，想了數秒才回答：對方不會輕易中斷行動，暗示還會借助下人馬介入，或安排其它破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