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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時宜還以為他要說什么。
聽見這話,忍不住笑,都忘記了兩人相握的手。
“阿斐,我們現在不就在好好生活嘛。”
陸斐再一次逼近,將腦袋埋進她頸窩里。
“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?我每次被我媽罵了,就找你哭。”
“你每次都會去找我媽,讓她別罵我,還給我糖吃。”
姜時宜被他滾燙的呼吸弄的有些難受,原本適中的溫度,這會變得過熱。
她咽了咽,“阿斐,你能......”
話還未說完,她的下顎突然被他抬起,整個人被轉了一個圈,變成和他面對面的姿勢。
只要他一低頭,兩人就會親上。
隔著一塊鏡片,她甚至能從他眼睛里看見雙頰緋紅的自己。
腦袋暈乎乎地,根本運轉不了。
一個很熟悉的場景忽然出現在腦海,這是被她刻意遺忘的一幕。
剛成年那天,其實她和時序在一起之時,她看見門外的他。
從那之后,她便故意疏遠他。
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么回事,每次碰到陸斐,都會麻酥酥地。
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背著時序做對不起他的事情。
她不想這樣,所以她躲著陸斐。
后來上了大學之后,她學到一個詞叫:生理性喜歡。
她想,也許她對陸斐就是這樣吧。
現在,她又回到了這個場景。
而面前的人不再是時序而是陸斐。
那門外呢?
她本能的朝門外看去,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,嚇得她下意識抓住陸斐的衣服。
“怎么了時宜?”
陸斐的聲音一出來,她一眨眼,門外的身影突然又消失了。
她疑惑的揉了揉眼睛,再次確認門外沒有人。
“剛剛好像看見門外有人。”
“也許是小咪?也許是仆人。”
陸斐又將她的臉轉過來,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。
卻沒有更進一步。
“時宜,明天就是春節了,你要給我什么禮物?”
兩人離得太近,他身上氣味即將要將她包裹而后吞噬殆盡。
慢慢地,她的眼睛里便只剩下那不斷開合的唇。
兩人的剪影投在窗戶上。
僅隔著一堵墻壁,被人摁著的時序拼命搖頭,拼命掙脫。
但莊園里的全都是雇傭兵,他只能被摁在墻上,聽著里面的聲響。
聽著他們恩愛的動靜。
仿若曾經的他和傅柔一樣。
手臂被摁著骨折了,額頭也被磕出了血,臉上盡是傷口。
他卻渾然不覺,只機械性地搖頭,和哽咽。
他想要喊她,想要讓她別這樣對他。
想要說,他愛她。
但好像都來不及了。
她在陸斐身下,展現的嫵媚和嬌俏是在他這里沒有見過的。
他以為她是性冷淡,需要前戲足夠,可在陸斐這里。
他甚至沒有動兩下,他便聽見聲響。
原來,是這種感受。
姜姜,我懂了。
你原諒我好不好?
求你了,不要這樣對我。
他不斷在心里說著對不起,念著佛經。
可那纏綿的聲音像蛇一樣死命往他耳朵里鉆,痛得他用力把腦袋撞墻。
撞得自己血肉模糊。
直至暈厥。
保鏢將他拖到地下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