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歲,趙川北剛搬到綠合小區的時候,許清清正在和其他幾個小屁孩一起玩追逐戰。
她穿著件綠色舊短袖,長褲膝蓋的地方摔破了一塊,精心梳好的小辮己經散開大部分,她自己倒是完全不在意。
趙川北沒站多久,她就看到了他。
無他,這一局游戲她大意了,率先出局,趙川北長得又特別,她一眼就看到了。
小朋友們因為天天在外面瘋玩,大部分皮膚都比較黃,偶爾有許清清這種爸媽皮膚都白的孩子,也只是恢復得快一點,但趙川北就像從來沒曬過太陽,有些病態的蒼白。
桃花眼,鼻梁很高,倔強地抿著唇,精致又疏離。
他穿著干凈整齊的短袖襯衫,搭配棕色的西裝短褲,看起來像富人家的小少爺。
許清清看了他好久,本想過去搭話,問他是誰,林諾她們己經在催促她了,下一局游戲開始了,“許清清,你干嘛呢?
趕緊過來!”
許清清趕緊小跑著走了,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。
陳安業從車上搬著行李,看見外孫發呆,問他:“是想和他們一起玩嗎?”
趙川北看了外公一眼,只是沉默的搖搖頭。
媽媽說他要聽外公的話,他不知道外公喜歡什么樣的孫子,只好根據媽媽的喜歡猜測。
媽媽不喜歡他出去和別的小朋友玩,不喜歡他吵鬧,平時從幼兒園接他回家路上要是看到那些玩的渾身灰撲撲的孩子,就會嫌棄的對他說這樣不好。
他只能安靜的待在家里學習,因為媽媽對他的學習很重視。
陳安業沒有多說,牽著他的手回家了。
兩個月前陳安業還住鄉下,自己在家門口種點地,拿著退休金一個人生活。
某天就接到醫院通知,女兒和女婿出車禍,就留下一個留在家沒出門的外孫。
匆忙趕到醫院,孩子像只被遺棄的小狗,不肯哭,卻又惶惶不安,只是默默的站在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