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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抵也是不想讓人看笑話，大手一揮就站了起來，路過我時踹了踹我的腿。
我立馬讀懂了他的意思，撐著桌子咬著牙，努力爬了起來。
令人意外的是，他安頓好現場后，竟然把自己的薄外套脫了下來，披在我身上，拖著我往外走。
生活總是會充滿驚喜的，不是嗎？
我在他身邊，笑著跟他走，身上的傷再痛，也跟好了沒有分別。
他應該是準備送我去地鐵站的，畢竟坐地鐵比打車便宜的多，當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。
這還是我來這里后，他第一次主動送我回去，實在是件難得的事。
夜是那樣的黑，他的手卻是那樣的暖，而他不說話的樣子也是帥極了。
我知道，他這是給我空間，等我開口。
“長恒。”
我盡可能溫柔地呼喚他，把頭倚在他的肩上，問起了那個好奇了許久的問題。
“你愛我嗎？”
我沒得到具體的回答，只知道他把我的頭推到一邊，停下來點了支煙。
繚繞的煙霧配上他的動作，像一場若即若離的夢，一不小心就把愛意吹散了。
“雖然你不說，但我知道的。
你是愛我的，只是最近嫌我胖了，對嗎？”
“既然知道為什么要問，不覺得煩嗎。”
他彈彈煙灰，像是把我的心切成碎片。
“你自己算算，人沒本事肚子也不爭氣，生了兩個都是個女兒。
賺不到錢又嬌氣，懷的時候廠里免費的菜葉子都吃不慣；不懷了吧，也沒看你掙到什么錢。
現在好啦，生完二的以后，這都幾個月了？
體重也下不去。
那腿伸出來比我肚子都粗，你說哪個男人想要這么個女的？”
他嫌棄地拍拍身上的灰，接著往前走。
我數著磚頭，希望這條路不要到頭，免得看不到生活的出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