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表情很僵硬,讓人感到有一種不可高攀的感覺。
原本可以通過其他渠道深入了解他,當下就是讀好書方可為所欲為。
她根本沒有精力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。
安若溪對這次高考失利的心情五味雜陳,從領通知書的那天起她就再也沒能安心入睡,黑乎乎的熊貓眼十分驚人,站在梳妝鏡前她再沒多余的勇氣來面對那個奮力前進的自己。
家里為了此事都持復讀的態(tài)度,她開始在所有人眼里變成了擔憂的那個人。
今兒一大早失魂落魄的站在陽臺上,換做以往都會拿著水壺澆花弄草,她閉著眼撫摸著溫暖近人的陽光。
右手握住那張職高通知書的時候,安若溪恨不得將它揉碎丟進垃圾桶,她的手指不再提起筆寫下那本放置己久的日記,發(fā)癲的笑道,“安若溪啊,安若溪,怎么就連個普普通通的大學都成了自己的問題,還談什么北大清華,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!”
七月初,QQ群里的所有同學們不斷的炫耀自己的大學照片,她有點望眼欲穿卻還是無力回天的感覺。
淚水濺在手機屏幕上,模模糊糊的字跡里卻藏著她無法吐露的疼痛和遺憾。
她的出身更是讓人寒顫,在她就讀B市初三的那年,媽媽得了白血病,因為家里所有的收入壓的爸爸喘不過氣。
正是她中學畢業(yè)之際,需要一次高昂的費用支付她邁入高中大門,媽媽就放棄了治療。
過了沒多久爸爸就另結新歡,給她找了一個后媽,上面還多了個比她大三歲的哥哥還未成家。
她一首清楚的記住媽媽臨終前的話,作為女人,作為母親就應該為愛的人,孩子著想,甚至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放棄。
后媽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臉,咬牙切齒的從廚房里端出早餐,在得知爸爸在房間時她還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感傷的樣子。
還刻意的將熱好的牛奶遞給她,潑在了那盆安若溪最喜歡的龍舌蘭上,它象征著媽媽為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