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分不清楚這一堆碎片里的哪一塊兒是什么東西。
本來湊上前想看熱鬧的錦衣衛和捕快看了一眼剪開衣裳的尸體,紛紛沖出屋子吐了,就連見慣了尸體的仵作竟也覺得有些不適。
仵作趕緊蒙上熏了蒼術的面巾,仔細戴上羊腸手套,長舒一口氣,才開始在死者的肚子里翻找,只是翻找了片刻,仔細查看,面露不解,口中不停念著“怎么會這樣呢?
這不可能啊……這種死法……聞所未聞……”仵作起身,轉身沖著門口的王推官:“我看這么大個洞,里頭又都碎成渣子了,起初還想是不是吞了火藥造成的。
可我仔細翻看過了,根本沒有火藥灼燒的痕跡。
這相當于是五臟六腑在體內自爆的!
這實在是不合常理啊,這怎么可能呢……”林鷲聽了這話,從屋外走進來湊上前,才看到了尸體的樣子一眼,就忍不住閉上了眼,轉身出屋子深呼吸,試圖驅散鼻中的血腥臭氣。
可腦子里都是這具尸體的畫面,最終也沒忍住,跑到角落里吐了。
王推官在林鷲之后看的尸體,緊隨其后,在林鷲附近大吐特吐。
“嘔……林少卿,這太詭異了,根本不可能啊……嘔……”林鷲的心思不一樣。
他知道為何這種死法連仵作都沒見過,他們都覺得不可能,林鷲卻清楚有可能。
而且,林鷲知道誰能給他答案。
滿春院里比方才更亂,衙門的兩個捕快勉強吐干凈了之后在現場穩住場面,林鷲趕緊去審問了貼身伺候鈴蘭的侍女,隨后點了幾個在鈴蘭生前見過她的侍女,讓錦衣衛守好不讓她們出入。
不多久,仵作驗完尸寫完了記錄,鈴蘭的尸體就被錦衣衛的人幫忙運回了大理寺。
老仵作垂頭喪氣地背著驗尸箱子走到林鷲面前告罪。
“林少卿,實在慚愧,老夫做了幾十年仵作,卻仍然是學藝不精,這驗尸報告恐怕幫不到什么忙。”
林鷲小聲勸慰:“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