漾起一絲暖流,莫名的情緒涌了上來,似乎有感動,有難過,有委屈,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怎么了?”
赫伯特湊近去聽。
“沒事,就是有點受寵若驚。”
阿提卡斯又低下頭去,不敢與他對視。
“應(yīng)該的。”
赫伯特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頭表示安慰,“不疼了也別大幅度動作,小心再受傷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阿提卡斯聲音悶悶的,從沒這么想哭過。
他和赫伯特算不上認識,只在大型活動時遙遙見過這位皇子幾次,對這位殿下并不算了解。
而那幾次自己都淹在人群中,估計赫伯特壓根不知道他是誰。
“你叫阿提卡斯是嗎?”
赫伯特像會讀心術(shù)一般突然詢問。
“殿下認識我?”
阿提卡斯喜出望外,眸中閃過一抹亮光,像漆黑夜晚綻放出的一朵煙花,轉(zhuǎn)瞬即逝卻足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“當然認識,你成績很優(yōu)秀,我老師還夸你是百年難遇的天才。”
他神情依舊溫和,宛如春日的暖陽。
這點赫伯特并沒有撒謊。
“過獎了。”
阿提卡斯一時間竟感覺有些羞澀。
“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,為什么會有人往你凳子上倒膠水?”
赫伯特切入正題。
“不知道,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”
他垂眸觀察大理石地磚上的花紋,盡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。
“很多次?
那之前是怎么解決的?”
赫伯特心頭一緊。
阿提卡斯本能的覺得他值得信任,思索了一下,如實但卻避重就輕地答道:“之前都是我自己弄干凈,但今天突然不想忍了,所以才捅到老師面前,沒想到她只讓我自己去搬把新的。”
“這種事沒人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