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手伸了過來,再次緊緊抓住她的衣角。
不用看,她也知道是小花。
緊接著,勇哥也往她這邊靠了靠,像是在尋求溫暖與安全感。
終于可以睡覺了……在午鏡霞閉上眼睛后,床榻最邊緣的廖福哥,卻在這一片靜謐里,悄然睜開了雙眼。
黑暗中,福哥的眼眸微微閃爍,他一動也不動,只是靜靜凝視著頭頂那模糊難辨的房梁輪廓,思緒如脫韁野馬,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這一日所經歷的樁樁件件。
早上,他和弟弟妹妹們像往常那般早早起床,準備早餐和干農活,而彼時,身為繼母的廖挽娘,依舊如往昔一樣冷著臉,周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。
她的眼神冰冷,好像身邊的一切都十分厭惡,那張臉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密布,他們連靠近都心生畏懼。
中午時分,他和弟弟們跟隨村里的其他長輩外出,幫著在田地里忙活,試圖掙些微薄的報酬,貼補家用。
這段時間里,他們無暇顧及家中狀況。
還是等到晚上回房間后,他聽妹妹小花怯生生地講述,繼母在整個中午都獨自待在房間,未曾踏出房門半步,也不知在里頭做些什么。
再是下午。
回想起下午發生的事,福哥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皺起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與憤怒。
那時他們剛邁進家門,就聽到一陣憤怒的叫罵聲從屋內傳來,他心頭一緊,匆忙沖進屋內,只見廖挽娘正站在屋子中央,對著小花怒目而視,嘴里不停地數落著。
可憐的小花,小小的身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肩膀微微顫抖,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。
嘴里還在不停的道歉。
“你這沒用的東西,這點事都做不好!”
廖挽娘的聲音尖銳又刺耳,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,首首刺向他的心窩。
不用說,他也知道小花現在傷心的很,爹還在的時候,她就很想得到后娘的關愛,但后娘那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