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又是一腳。
被踢的可憐的人兒,便生生地露尸野外。
有活人經過,他才借著茶老板的身體,入土為安。
此是后話。
再說姬滄蘭大仇得報,自個兒在村中游蕩,摸索到酒家,便向酒翁買了壇杜康。
接著尋了一處好風光,坐在樹上自飲,喝完了,打著小盹兒。
夢回故里,裊裊薄煙一片,樹纏藤蘿兩支。
她在枯竭的山澗里,玩兒著傘:“牽一發而動全身,婆婆改變的,若不只是這一處氣候,又該如何?
我們來的路上,可是見到不少人,因旱情而徒生煩憂。”
孟婆立在石岸上:“不會的,哪怕身死道消,你信我么?”
她煩悶道:“可失誤我們承擔不起,假若旱災因為我們變得更重,我們可真真就成了千古罪人。
婆婆,我們只是路過,憑什么要冒這個險。”
“就憑我們占用了鄰村那母女兩個的軀殼。”
滄蘭拋下紅傘,任留它飄搖在水中央,走近孟婆:“她們己經被匪寇殺害了,要不是我們,她們現在該和枯枝爛葉為伴!
我們還不辭辛苦照顧她們的母親,這還不夠嗎!
人各有命,能幫則幫,就別攬瓷器活兒了,好么?”
孟婆皺著眉頭,一臉嚴肅地說:“就算是即將陷于溷糞之中,也不該妄加干涉。
既然己經干涉,自然是在其位,謀其職,救人就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命算什么,命有用么?
還不如我一根手指頭有用。”
滄蘭道:“那我跟你一起,婆婆做什么我就做什么。
萬一不幸,也不能只留我一個人。
生與義不能兼得,我自會取舍。”
孟婆無奈道:“聽話。”
“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。”
“我是王八你是鱉,半斤八兩而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