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蘇封瀾感慨道:“年少時(shí)總是憤世嫉俗,長大了卻又覺得世本如此,憎怒最是無用。
人總要生活的,倒不如適之順之,畢竟?fàn)幉贿^嘛。”
姬滄蘭道:“是的。
昔者既去,多念只是徒增枉然,不如在法紀(jì)之內(nèi),順心而為。”
蘇封瀾道:“確是此理。
至于官宦人情、欺軟怕硬——縱然討厭,卻也比不過被上司逼迫出來的絕望、憤怒。
有時(shí)候我倒真想說,這官我不當(dāng)了,愛誰誰。”
“是的,愛誰誰。”
“與君歌一曲,請(qǐng)君為我傾。”
姬滄蘭猛搖頭,拒絕道:“還是算了。
等你醉歌一二三,我聾了,你啞了,你還得賠我藥錢,得不償失。
更甚者,若是引來村民圍觀,那可比雜耍班的胡孫還不如呢。”
蘇封瀾不樂介:“勸君干盡這杯酒,我們不再是朋友。”
姬滄蘭為他傾酒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想它以后做甚呢。
孤適才口誤您信么?”
蘇封瀾不理,只自飲自嘆:“絕塵知己難求,絕世美人難得,絕代圣主難遇。”
姬滄蘭:“除非山河滅。”
“我想滅了枯蘇,不,殺了枯蘇。”
“用你胸中墨水,還是花拳繡腿?”
“不必那么麻煩,”蘇封瀾舉酒湊近她,好個(gè)人間琢玉娘。
姬滄蘭以杯擋住他,水色有無中:“男女授受不親,你想甚!”
“別后天涯共明月,聚時(shí)人間共朝夕,和枯蘇,”蘇封瀾退后,飲卻杯中物。
“白日東移,黑河西漸,枯當(dāng)與子重遨嬉,”姬滄蘭飲了杯中酒,說道,聲音低緩動(dòng)聽。
“枯蘇,枯蘇,春生秋落太無情。
咕嚕,咕嚕,我以美酒灌枯木,枯木還待何時(shí)蘇?”
“莫妝瘋,枯蘇之前讓我轉(zhuǎn)告你,先把他侄子的瓊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