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川哥,大壯、二哈的傷咋樣了嘛?”
電話里一個焦急的聲音在等待回復。
“啥?
你說啥?
信號不……”王可川把手機從耳旁拿到眼前,看看手機屏幕上的信號,再放回耳邊,嘗試在黃嶺子上接完這通電話。
不行,信號有點弱,風還有點大。
“額回頭給你打,額回頭給……你……打。”
王可川怕那頭沒聽清,提高了嗓門重復了一句。
王可川從畜牧專科學院寵物醫療專業畢業后,陰差陽錯轉行做護農隊己經三年多了。
打電話的是王可川的朋友,一個獵狗廠主,張波。
前幾天在跨山追獵野豬的時候,大壯被灌木叢劃破了臉,二哈被野豬獠牙刮了腿,兩條獵狗都負了傷。
“川哥,你回來咧,咋樣?”
王可川的搭檔,飛手路長營迎面碰上。
“不像炮王,一會說,我給張哥回個電話。”
王可川停好摩托車,進了里屋,找水喝的同時撥通了張波的電話。
十分鐘后,王可川找到正在給無人機電池充電的路長營。
“營子,今晚九點干吧,我看了看,不是那個炮王,也就二百來斤。”
“叫虎子不?
這小孩老想來試試,他三叔找了我好幾回了。”
“叫上吧,看看成色,都攆回去好幾趟了。”
王可川嘴一咧,同意了路長營的提議。
“我去喂狗昂。”
王可川擺擺手,往后院狗棚走去。
剛出屋門,兩條院狗就搖著尾巴,耳朵使勁向后拉著,用頭不停地在王可川的褲腿上蹭。
磚石瓷磚壘砌的簡易案臺上,放著兩大塑料袋雞腸子。
隔壁村有家賣鹵雞的,每天都會把雞腸子留下,進城賣鹵雞路過院子,就順手給王可川送來。
這是王可川父親積下的人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