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。
縣令府宴會廳。
陸為晟一身便衣,大馬金刀的坐在上座,一旁的姜縣令手持酒壺為他倒酒,徐維文、陸元、何江依次坐在姜縣令下首處。
姜夫人等后院女眷、哥兒則在隔壁房間,另擺一張小桌。
雖是兩個房間,但兩邊說話的都能聽得清晰。
“陸將軍神武不凡,實在是我輝縣百姓之幸啊!”
“輝縣物資匱乏,沒有什么好東西招待將軍,只有這上好的女兒紅,可是我在小女出生那年埋下的,味道醇美,陸將軍可要好好品鑒。”
此話一出,小桌上的姜云婉立即變了臉色。
要不是有姜夫人壓著,怕是立馬就沖到屏風另一邊去了。
姜云婉掙扎了幾下,還是沒有擺脫姜夫人的桎梏,最后只能湊在姜夫人耳邊,哀求道:“母親!”
那可是她的女兒紅!
給她未來夫婿喝的,怎么能給陸為晟這個莽夫?
母女倆的官司讓惹得小桌上其他人,連呼吸聲都放輕了,都生怕一個不好惹到這母女倆,后面被姜夫人清算。
姜夫人執掌縣令后院多年,把后院上上下下的人,全都捏得死死的,無人敢冒犯一二。
這桌上最輕松的,恐怕就只有姜云陶了。
畢竟無論他怎么做,姜夫人都看他不順眼,就連他喘氣都是錯的。
姜云陶頂著姜夫人母女吃人的眼神,一筷子接著一筷子的夾自己手邊的那盤菜,很快就吃了個半飽。
這可是珍饈樓,最便宜的一道菜就賣一兩銀子。
要不是姜云婉發癔癥一樣,非要他來赴宴,他也沒機會蹭上這一桌好菜,多吃點才能回本。
就在姜云陶與美食奮戰的時候,陸為晟伸手擋開姜縣令的手,并不接這酒杯。
笑話,姜云婉的女兒紅,他嫌自己命長才去喝。
因著這個動作,姜縣令的笑臉隨之一凝,但很快就恢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