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淋淋的人,就是前幾天撞到自己的綠衣公子。
當日雖僅有這一面之緣,但卻不妨礙文律記住了他大體的面容。
他本生的好看,如今竟會落得這般模樣,不禁令人膽顫。
一瞬間這種情感戰勝了膽怯,文律也懶得管什么仇家尋仇了,決定救人要緊。
他脫下自己的外袍把這人包起來,小心翼翼的下山。
這條路還真是荒無人煙,一路走下來,一個人都沒有看見。
文律安了安心,慶幸現在是晌午飯時,尋著沒人的小路一路躲躲避避的回了客棧。
文律把他放在榻上,松活送活手臂,便下樓招呼小二打了好幾桶開水放在門口,自己再悄悄搬進來。
文律嘆氣著看著他,輕輕脫下自己包住他的外袍,原本月白的外衣被血液沾染的紅白相間,不禁滲人。
文律隨手將它扔到地上。
他自身的衣服都快破成了布條,很多還和混著己經干掉的血,脆脆的一揉上面的血跡就全變成了粉末,只能依稀看出是和那天相同的明艷綠色。
連脫帶剪了好一會兒,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皮膚。
文律拿著本來出行備用的藥粉,一個個細細處理了傷,纏上布條,將整個人裹得密不透風。
這人不僅有身上的傷,右腿骨還被打折了,好在文律己先正了回來,拿板子固定好,只須好生休養便可大好。
也是幸得他先前不知被誰服下的保命大丹,否則如此重的傷,這人怕是早己歸西。
文律抹了抹頭上的汗,取了溫水擦了擦他的臉。
文律雖并非好色之輩,但對于美人總是會有一種特殊的憐愛。
對著他臉端詳了半天,文律才回過神,無奈的拍自己一腦袋,專心擦干血跡。
自己后也換了衣服,才坐在桌前椅子上,攤開紙張,沾著殘墨落了幾個方方正正的小楷,自己開了里服和外用的藥,在藥館買了再做好給他用。
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