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離塵:“......”
他語塞一陣,而后神情淡漠的幫她掖了掖被角,語氣涼涼,“是蘇北墨憂心你的傷勢,非讓我留在這里。”
“哦。”
蘇顏傾隨口應了一聲,想起夜間發生的一切只覺得惘若隔世,但她知道自己失控了,還險些傷了莫離塵。
掀起被褥,蘇顏傾起身下床。
她推開窗戶見小麻雀還在沉睡,糾結一陣才解釋道:“昨夜是我夢魘了,若有得罪之處,還望離王殿下不要與我計較才是。”
“嗯。”
莫離塵語氣淡淡,也不知道是作何想法。
望著窗外略有些陰沉的天色,蘇顏傾悠悠的嘆了口氣,終是沒有再說什么,便差人進來伺候洗漱。
待兩人洗漱完畢后,蘇北墨與陸長歌已經在在苑中等候多時了。
瞧見漓江苑正堂的門被人打開,蘇北墨著急忙慌的迎了上來,“爹爹去上朝了,我們得趕緊商量一下對策。”
“畢竟,讓他開口去請皇上賜婚并非易事。”
說話間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然恢復痊愈的陸長歌,兩人目光交匯,其間的濃情蜜意自是不言而喻。
看到這幕。
莫離塵下意識瞧了瞧蘇顏傾的側臉,見她一如既往的冷淡,眸色暗了暗,而后聲音清冷的回了蘇北墨一句。
“他昨日與陸丞相鬧得不愉快,兩人若能針鋒相對下去,此事倒也不難。”
男人之間的爭強好勝一點也不比女人們遜色,尤其是上了年歲的高官,最為看重的就是面子二字。
蘇顏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,她望向陸長歌,“我們先升階,你們的婚事就等蘇峰下朝了再說吧。”
陸長歌自然聽從蘇顏傾的,連忙點頭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幾人用完早膳后,心照不宣的各忙各的。
以往熱鬧的漓江苑,頭一次在他們幾人都在的情況下顯得如此安靜。
蘇顏傾和陸長歌在內室中修煉升階,莫離塵本是要進去搭把手的,但他一宿沒睡,著實沒這個心情。
蘇北墨則惦記著自己的婚姻大事,愁眉不展的倚在苑中的涼亭下吹冷風,不知不覺間,他和莫離塵脖頸一歪,竟靠在一起睡著了。
良久。
莫離塵察覺到呼嘯的風聲在耳邊響起,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眸子,映入眼瞼的潔白讓他郁結的心情通透了許多。
察覺到蘇北墨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,他索性將人推了起來,而后低沉喑啞的嗓音響起。
“別睡了,下雪了。”
“嗯?”
蘇北墨還有些發懵,他靠著欄桿迷瞪了好一陣,而后望著滿苑的雪色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來。
“爹爹許是下朝回來了。”
他說著快步往漓江苑正堂的方向走去,飄舞的雪花落在他的頭頂與肩上,頗有幾分美感。
“傾妹兒,長歌,你們好了沒有?”
他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珠簾往內室里面走,只是當他看清室內的一切,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,不敢再動彈。
蘇顏傾和陸長歌在室內的火爐旁席地而坐,兩人閉目調息,而她們各自的靈元騰在空中交織在一起,金色的光芒縈繞著紅色使得內室宛若仙境一般。
而讓蘇北墨一動也不敢動的,是面相兇惡鳳凰正直直的瞪著他。
他看著鳳凰嗜血的兩只眼睛當即哆哆嗦嗦的開口,“我不是有意要闖進來的,鳳凰大哥你息怒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