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歌這點事,早就已經(jīng)傳的人盡皆知,若真在丞相府出嫁,那府上這些未嫁的女兒可就都要受連累了。”
她這些年苦心經(jīng)營,好不容易除掉常氏那個絆腳石,現(xiàn)在陸長歌又回來,時刻提醒著她那一段為小的過去。
她怎么能依!
陸川邢面色猶豫,他自然是不愿答應(yīng),但望了眼站在一旁的蘇顏傾,這女人哪里是個好對付的!
蘇顏傾趁熱打鐵,不能給他半分喘息的機(jī)會。
“柳姨娘說這話,倒是把自己摘得半點干系都沒有。”
隨之又道:“若不是長歌顛沛流離這么多年,又怎會被你們?nèi)绱嗽嵅。〔蝗缥覀冏屖廊嗽u評理?”
“且慢!”
陸川邢反應(yīng)劇烈,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。
經(jīng)過掙扎的思想斗爭,他最終還是決定,在計劃落實之前,暫且隱忍,“他日,就讓長歌從丞相府嫁。”
“老爺!”柳氏著急了,忙要阻止。
“此事就這樣定了,不用多言!”
陸川邢甩開她的手,并不為所動,柳氏不明白,今日的陸川邢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蘇顏傾的要求。
她心中恨呀!
蘇顏傾點頭,釋然道:“既然陸丞相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,那我也就不再多叨擾,他日選好吉日,自會送帖子到府上。”
語畢,她再遞給陸長歌一個眼神,后者即刻領(lǐng)會。
二人正要順勢離去,只聽柳氏又開口了。
“蘇姑娘既說長歌要從丞相府嫁,那她理應(yīng)當(dāng)住在丞相府,絕沒有再跟蘇小姐回相府的道理。”
她那一臉的慈母姿態(tài),像是多關(guān)心陸長歌一般。
“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,這么早就住到婆家,也確實有些不妥當(dāng)。”
陸川邢點點頭,既然這婚事已是板上釘釘,不能再讓外人說出閑話。
蘇顏傾沒有拒絕,很痛快答應(yīng)了。
“那是自然,長歌還有許些衣物在候府,待她隨我回去仔細(xì)清點后,明日一早就回到丞相府。”
她竟然應(yīng)了!
陸長歌瞬時有些不解的看向蘇顏傾,因為她本心是不愿意回來的。
柳氏笑著道:“不然就遣人把衣物送來吧,也省的長歌一路顛簸。”
蘇顏傾的眼神冷若冰霜,道:“柳姨娘也未免太過心急,長歌在外生死未卜多年,也從未見你急切尋過一刻。”
“現(xiàn)在裝出這副樣子,又給誰看?”
這一句話就讓柳氏啞口無言!
蘇顏傾帶著陸長歌二人走出前廳,臨走又說了一句,“陸丞相,妾室登堂入室的也不止柳姨娘一個,但你堂堂一國丞相,怎么連這點威嚴(yán)都沒有?何事都要讓一個姨娘作主,也不怕失了顏面?”
說罷二人揚長而去,也不管后面那幾位的面色。
柳氏瞧著再不見她們的身影,才要說話。
就被陸川邢一個眼神給怔住了,“婦人之見!總要多嘴多舌,給我丟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