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季旋會對這場戰爭視若無睹,誰知他竟在蘇顏傾大軍出征前,蹦了出來。
眾位將士對視一眼,大家都不覺著季旋這個樣子是來幫忙的。
蘇顏傾點了點頭,“知道,不僅曾經,就現在,他們還是你的兵。”
聽到這個跟自己心中設想有出入的答案,季旋盯著蘇顏傾,“好聰明的丫頭。”
見他還要兜圈子,蘇顏傾有些不悅了,斜著眼睛,語氣冰冷:“季大將軍這是要貽誤戰機?”
好家伙,整個南詔還從沒人敢這樣跟季旋說過話。
他的暴脾氣瞬間就被點燃,手中了馬背上的刀,指著蘇顏傾,“哪里來的野東西,什么罪名都敢往本將軍的身上扣,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
季旋才不管蘇顏傾那些傳的呼呼響的名聲,他見的多了。
沽名釣譽之輩都喜歡讓人到處給自己造勢,真打起來了,還不是嚇得屁滾尿流。
蘇顏傾一點也不怵他的軍刀,兩根手指將對著自己的刀刃掀開。
她的動作風輕云淡,豈料季旋的那把軍刀,卻一寸寸就這樣斷掉了。
季旋愣了一瞬,人人都以為他拿的不過是普通的軍刀,但是他自己清楚,這把刀可是玄鐵打造的,絕不是輕易能被折斷的。
但他還是不愿意承認蘇顏傾的厲害,只覺著她夠裝的,敢當眾折彎他的兵器,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。
季旋哈哈一笑,皮笑肉不笑的模樣,抬手扔掉手中的刀柄,毫不客氣的說:“不值錢的破刀罷了,也值得鎮國大將軍動手?”
他話里的嘲弄味道很重,蘇顏傾只覺著此人陰陽怪氣的緊,也有幾分面熟,難道她見過嗎?
她挑了挑眉,更不客氣的回道:“一把破刀,也敢拿到本將軍面前?”
季旋的笑意凝固了,唰的一下變了臉色,冷哼一聲,用兩人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但愿你能焐熱剛得的板凳。”
板凳?是說鎮國大將軍嗎?
蘇顏傾輕笑一聲,很是不屑。
這時,季旋從胸前掏出一樣東西來高舉起來,大聲喊道:“陛下,臣季旋回來了!邶越已退軍三十里,只要我們交出邶越國君,他們便愿意撤兵!”
季旋身后幾人,也跟著喊了起來。
他們一行人,就這樣一邊喊,一邊朝著南詔都城城門走去。
十萬大軍聽見這個消息,神色各異,但最明顯的是,他們的斗志明顯不如剛剛。
剛剛目送蘇顏傾開拔的南詔國君,還沒來得及回宮,就瞧見季旋一行人。
他的臉色瞬間便有些黑了,打起精神強顏歡笑著:“季大將軍?你的病養好了?來的正好,朕派了人邶越打仗,你可以去幫幫忙。”
什么?
讓他去幫忙?那不就是讓他去打雜嗎?
皇帝張嘴就堵了他的話頭,季旋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,讓他給那個黃毛丫頭打雜,還不如將他殺了的好。
但他并未表現出來不高興,只是笑著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去,說:“陛下,您瞧瞧,這是邶越給您的信,他們的墨王說了,只要將邶越國君送回去,這仗可以不打,您瞧瞧,他們已經退兵三十里當誠意了。”
可以不打仗?
眾文臣瞬間眼睛一亮,真的不打仗嗎?他們讀書人就是不喜歡打仗。